今天又翻开了《人间逍遥客》这本书,接着来读作者余华写的短篇小说《现实一种》,从昨天看的前三节中感觉到了一个沉闷的、冷漠的、无情的家庭里,冷酷无情的存在。作者的文字也透露着最本质的真实,虽然故事的基调是冷、残、恶,但还是促使我想把它读完。
昨天看到山峰为了替儿子报仇,一脚把皮皮踹死了。山岗和山岗媳妇也像疯狗一样,他们开始了报复弟弟山峰。
山岗用骗的手段把山峰绑在树上,把一块木板放在山峰腿下,然后把山峰的双腿和木板绑一块儿,最后把锅里煮的烧烂的肉骨头涂在山峰的脚底心上,山岗把专门带回来的小狗放出来,小狗闻到香味马上跑了过来,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小狗贪婪地用舌头舔着山峰赤裸的脚底,他拼命地笑起来,他想要缩回腿,可腿没法弯曲,于是他双腿上下摆动,身体尽管乱扭起来也无济于事,他的脑袋此刻摇的令人眼花缭乱,山岗对此看的更享受,甚至怪异的说:“山峰笑得让他有点儿嫉妒。”
山岗一次次的往山峰脚底涂烧烂的肉骨头,小狗一次次的贪婪地吮吸,让山峰从最初的笑声像是两张铝片刮出来一样、脖子拉长了哈哈乱笑、笑声出现了打嗝,像一口一口从嘴里抖出来似的、耷拉着脑袋“呜呜”地笑着,像深更半夜刮进胡同里来的风声。但是山岗一次次看到山峰每次不同的笑声,还总是饶有兴趣地问山峰:“什么事这么开心?”但回答他的只是山峰的笑声。
最后山峰的声音越拉越长,都快没有间隙了。然而不久之后山峰的脑袋突然昂起来,那笑声像是爆炸似的疯狂地响了起来。笑声持续了近一分钟,随后嘎然而止,脑袋猛然摔了下去挂在那里。而那条狗还在满足的舔着他的脚底。
山岗就这样在亲哥的作贱下笑死了。难道亲兄弟之间的血缘比不过父子血缘吗?亲情之间的悲剧,它对家庭伦理进行了极端的挑战。
兄弟血亲比不了父子血亲,孩子是自己的直接血亲,可以理解,但也不必拿兄弟的命来解气,令人不可思议和惊惧。小说里也呈现了仇恨上升的趋势,山岗和山峰的媳妇也是在起着火上浇油的作用,要把仇恨放大到最大的死亡地步才罢休。
相比于情绪总是表现在脸上的山峰,有着亲切笑容的哥哥山岗更为可怕,笑里藏刀,将亲弟弟一点点折磨死,未见一丝犹豫与悔恨。
有时候现实比小说更残酷,在我们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家庭也会有不少,人性的丑恶、摧残现象很严重。有丈夫杀人碎尸案、有妻子杀人碎尸案、有情妇和原配共同合谋的杀人偿命案,这种偏激的社会现象太令人恐惧和焦虑 。家庭伦理被扭曲的人性丑化了,亲情都陷入疯狂了,理性处于停滞、麻木状态。
兄弟之情已不复存在,在无情哥哥的精心策划下,山峰被哥哥折磨致死,以可悲方式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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