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种菜,种简单的欢喜,种悲悯的情怀,种爱。”闲来无事,翻阅陆苏的书籍,偶然间,便邂逅了这一清丽的佳句。细细读来,只觉字字生香,仿若每一个汉字的缝隙里,都漏着,莲的气息,或是,薄荷的香气。
陆苏,是我喜爱的女作家,一个清淡的女子,自在的日子里,喜欢居于乡间,倚风赏月,浅斟慢饮,过着“银碗盛雪,繁花不惊”的惬意生活。
我见陆苏,怕是惺惺相惜的。喜欢她的文字,简单干净,一片清丽,也喜欢她对花花草草的迷恋,那一派天真,当真是温情妥帖的。每每拾起她的文字,品她留恋花草的真情,自是喜不自胜,有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相见恨晚之意。
陆苏说,自己喜爱种花,种一朵花,其实种一朵欢喜,一朵悲悯。她的话,正合我心意。
旧日里种牡丹,四月里拾芬芳。陆苏,爱花,尤爱牡丹,钟情于她的倾城国色和兀自芬芳。她干净的文字里,处处都流露出对牡丹的喜爱,我每每读着,眼前便浮现出诗意的画面。
当四月裂帛,花开络绎之时。细雨朦胧里,我仿佛看见,陆苏栽种的朵朵牡丹,随着清风的步辇,行遍古朴小院,撒下沁人的清香。微雨中那一番婀娜倩影,似云若霞,当真是美得彻骨,美得惊心呀。
闲下来,捧着她写的书,抚过一个个青绿的句子。当读到那句:“每一朵牡丹都美,没有最美。每一朵牡丹的名字里都住着线装的古典情怀,每一朵牡丹的花盏中都盛着微醺的酒意,有心的探花人可带一青瓷小樽,倚着和风,浅斟慢饮,不醉不归。”我的心,是沉醉的。陆苏这一抹素心,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呀!细品之下,便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陆苏种花,种的是悦目娱心,是浪漫情怀,亦是简单的欢喜和悲悯的情怀。她,植一株牡丹,便掸了身上浮云朵朵;她,借一场花事,便让心灵在喧闹中沉寂。如果有欢喜,有情怀,不妨如陆苏一般,种花吧。
其实,种一朵花,更是种一朵思恋,种一朵爱。母亲种花,便是如此。
母亲尤爱养植花草。许是,生命的底色是简洁清淡,不染纤尘的,有纯净通透的玲珑初心。所以相对于壮丽山河,母亲更喜花花草草。
我亦以为母亲是贪恋闲花绿草的清丽之姿,抑或安顿自己在物欲横流中混沌迷失的初心。直到那一日,我才懂得了母亲。
暑假归家,原是欣喜的,想着除了一家子团聚,自己也可以随心所欲,偷得半日浮生,读书写字,自在逍遥。未曾料到,回家不过几日,父母就开始唠唠叨叨了,徒惹人烦厌。生活里,我虽嘻嘻哈哈,却喜欢独来独往。有时更喜安静,不与人语,在静笃中,游曳书海。更多时候,也不愿与父母聊天谈心,总觉得他们不知我心意,与我隔了千山万水。
回家后,喜爱独处,就连平日里,我亦是不愿与父母围桌吃饭。那一晚,母亲做了一桌子我爱的饭菜,碍不过母亲的盛情,便将就着与父母聚在餐桌上吃饭。刚刚吃饭,父亲母亲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我在学校的状况。喋喋不休的,弄得我很不耐烦,也就三言两语地搪塞他们。
晚饭后,收拾餐桌,发现了桌子上有一盆清淡的宝石花,看着有点眼熟,便好奇地询问母亲。母亲笑到:“你忘了吗?那是你小时候在别人的花盆里偷得宝石花,小时候你可是把它当宝贝一样珍惜,不过后来,就不管它死活了,这么多年我就一直给它浇水。”
母亲又抱怨:“你也不经常打电话回家,我们电话联系你,你总说自己忙,我想你的时候,就看看花,就像你在我身边。”
我楞了一会,低着头羞愧地说“你们也不是特别想我,我不用经常打电话。”
母亲嗔怪到:“怎么会不想你,我和你爸经常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你,你偶尔在微信上发的一句话,一个语音,我们都反反复复地看,反反复复地听。还有那盆宝石花,我天天浇水,特别想你的时候,就看看花,想想以前的你。”母亲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我听完眼眶微湿,看着那盆宝石花,内心愧疚不已,回了一个“哦”字,便静静的,不再说话。
后来,便不再刻意与父母保持距离,试着多与他们闲聊,虽言语不多,但看见他们每每和我聊天是欢喜的状态,我心里也多了一份安慰。
母亲爱花,花是回忆,花是牵挂。母亲种花,种的的是思恋,种的是暖暖的爱。
陆苏也好,母亲也罢,她们爱种花。那花,是她们简单的欢喜,或是悲悯的情怀,亦或暖暖的爱意。心若安然,便种花一朵,陪她盛开。在浮躁中安静地欣赏天地大美,在凉薄里慈悲地珍惜世间万物,于岁月里蹁跹,于喧嚣中隐居,独钓着山中高士晶莹雪。我想,必是极美的。
有时候,虽茫茫人海,却终会相逢;有些人,虽素未谋面,却已相识久远。文字牵线,因缘际会,我与你相遇,得之,我幸。若欣喜相逢,不妨右下角点个喜欢。愿结交为友,不妨关注一下,互相学习。在此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