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说奇案

来源|小明说奇案（ID：xiaomingshuoqian）

01.要账消失的少年

2004年，有一个年轻人叫李正武，十七岁出门要账时，在一片大山里失踪了。

2004年，十七岁的李正武到离家300多公里外的巧家县二刘汽修厂打工。

有一天李朝阳接到儿子的老板打来的电话，说李正武拿着客户交的汽车修理费跑了，已经一个星期了。

李朝阳的第一反应是儿子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李正武在兄弟三人中是最老实听话的一个，因为家里贫困，小学毕业后就不再上学，留在家里帮父母干农活，出事前在汽修厂打工还不到半年。

父亲不相信老实厚道的孩子会拿着别人的钱跑掉，于是他来到儿子工作的地方，当面问个清楚。修理厂的老板名叫刘忠诚，也是到了这里，李朝阳才知道儿子并不是在厂子里不见了。

2004年12月12号上午，厂里来了一个客户叫符秀开，之前他送来了一辆微型面包车进行维修车，修好了他来提车。

结账时，符秀开说随身带的钱不够，便跟刘忠诚商量，能不能先把车开走，第二天再把钱送来。

因为和符秀开不熟，刘忠诚拒绝了他的建议。

这时，修车的符秀开又提出了一个建议。

他说如果实在不相信的话，让刘忠诚安排个工人跟他一起去取钱。

这个提议听起来合情合理，没什么不妥当。

于是刘忠诚叫李正武跟着符秀开到家里取钱。

符秀开的家就在巧家县的背风村，距离巧家县城有100多公里，地处山区，路不好走，一天赶不回来，刘老板就嘱咐李正武拿到钱后第二天赶回厂里。

李正武跟着客户去取钱，可是第二天，他并没有回到厂子里，那是李正武没有手机，也没法联系，又过了两天，刘忠诚沉不住气了，他给符秀开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符秀开说已经把修理费如数交给李正武，并且送李正武坐上了回巧家县城的客车。

听到这个消息后，刘忠诚就放心了，可是直到晚上也没见李正武回来。

刘忠诚心想也许是李正武回昭通的老家去了。

可两天后还是没有见到李正武的人影，刘忠诚坐不住了，这才跟李正武的父母联系。

2004年，3000多块钱对于刘忠诚的小修理厂，是一笔不小的款项，钱不见了，人也不知去向。

刘忠诚想不通，让李正武办件小事怎么还出了这么大岔子，唯一的解释就是李正武带着钱跑了。

对于刘忠诚的猜测，李朝阳并不相信，平白无故自己的儿子怎么成了一个携款逃跑的人。

他让刘老板陪着他一起进山找到那个客户当面问明白。

02.大山里的排查

背风村地处山区，2004年时还属于比较闭塞的地域，没有通公路，只有土路。

刘忠诚和背风村两人先坐汽车后走山路，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来到了背风村，找到了符秀开的家，但结果令人沮丧。

符秀开跟在电话里的说法一样，钱也给了，人也送走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猜测李正武是拿着钱出去玩了。这种说法让李朝阳很着急，自己的孩子一星期不见了，还被人猜测是拿着老板的钱出走了，老李既担心孩子的安全，又担心李家的名声，可除了着急，他也猜不到儿子会去哪里。

一个月过去了，儿子李正武音信全无，亲戚朋友，但凡认识的人，李朝阳全都打听遍了，没有任何消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能跑哪儿去呢？

2005年1月20日，李朝阳和刘忠诚来到了巧家县崇溪派出所报案，赵成华是当时的派出所所长。

了解情况后，警方也觉得蹊跷，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从县城来到背风村，拿到钱之后离开了，却没有回到厂里，也没有回家，他去哪里了呢？难道是遭遇了不测。

赵成华认为，既然是符秀开把李正武带进山，又是他送走的，还是应该先找到符秀开了解情况。

背风村在川滇交界的大山深处，海拔有2000多米，全村有100来户人家，居住分散，当时正值冬天，刚刚下过一场雪，人们很少在户外活动。

赵成华在村子里走访排查了一圈，村里人都说没见过。

唯一了解情况的就只有符秀开，于是警方又把调查重点放在了符秀开身上，会不会是符秀开没讲实话。

3290元的修车费，对于当年大山里的人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符秀开取车时拿不出钱，怎么到了家里就一下子拿出来了呢？

警察集中对着3000多块钱来路做了调查。

符秀开说给李正武的修理费，是向他的父亲符汉成借的，符汉成借给了他3300元。

符秀开的父亲符汉成农闲时做点贩牛的生意，他跟警察说家里平时也放弃周转生意的钱，儿子带着人来要钱，他只好把钱给儿子。

符秀开的父亲当年贩卖的黄牛，在大山里是重要的畜力，地里干活，托运物件，都离不了，家里养牛的多少，也往往显示出一户人家的经济实力。

赵成华所长找到背风村的村支书了解符家人的情况，大家都说符家是不会被3000多块钱难住的。

符秀开也再次跟警方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细节，他说他和李正武是12月12日晚上到的家里。

12月14日他才向父亲符汉成借到了3300元钱，把钱交给李正武。在15日早上，他把李正武带下山，并且送上了开往巧家县的客车。

在符秀开这里，警方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没有查找到有关的任何线索。当时从背风村所在的崇溪乡到巧家县，每天只有一辆客车，赵成华所长于是找到了客车驾驶员。

客车司机对李正武并没有印象，乡下的客车是招手即停，上上下下人很多，司机想不起李正武也很正常。

按照符秀开的说法，李正武拿着钱坐上了回县城的客车，如果这一切都成立的话，李正武的失踪就和背风村的符秀开一家没什么关系了。

警方分析会不会是李正午在返回巧家县城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警方组织力量从背风村到崇溪乡，再到巧家县的大大小小道路展开搜寻。

搜索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从背风村到县城的修理厂有100多公里，这段路程需要走一天时间，赵成华的思路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过滤，唯恐遗漏什么细节。

赵成华又对汽修厂的工人进行了调查，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各种搜索和调查都没有发现异常，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正武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到底去了哪里？

十二月份，几乎每一年，海拔2000多米的背风村，都会被白雪覆盖，这茫茫的大山，处处是悬崖，处处是缝隙，如果有人真要藏起来，要找到不亚于大海捞针。

连续几天，警察颠簸在山间的路上，他们陷入了迷茫，大雪下面为掩藏着多少秘密呢？

后来连所长赵成华也开始怀疑，李正武可能真是拿着修理费跑掉了。

如果李正武真的拿钱出走，他在短期内是不会和熟识的人联系的，办案人员觉得如果这样，主动去寻找，就不是上策，也许用不了多久，李正武钱花光了，会自己回来。

警察的初步调查结果，甚至让父亲李朝阳也对自己老实的孩子产生了怀疑。

03.破碎的家庭

老李家世世代代在农村，因为家里经济不宽裕，三个儿子都没怎么念书，早早就帮家里干活，父亲李朝阳想虽然李正武从小老实本分，但毕竟从没有经手过这么多钱，也许真的一时糊涂，带着钱跑出去了呢？

老李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真的把人找到，钱的事就不是大事，警方的调查没有什么进展，老李开始更加紧迫地寻找起儿子的下落。

儿子没有出过远门，山里的孩子也没有更远的地方可去，昭通市已经是老李能够想到最大的地方，他反反复复在这个地区找，跑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找到儿子的一点信息。

老李又开始坚信自己对儿子的了解，他认为儿子不会跑的，因为他跑不到哪里去。

除了昭通，他实在想不到还该去哪儿寻找，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父亲李朝阳决定离开云南，到亲戚们和村子里人常去打工的省市找找。

儿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现在少了一个，当父母的心天天都空空荡荡的，李正武失踪后，他的母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接受。

李正武的母亲一直埋怨李正武的父亲，不带她出去找李正武，心里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以前从没有给家里招惹过是非。

在之后的时间里，李家人全部生活的中心就是寻找李正武。一开始李正武的爷爷也跟着一起找，后来老人家身体不好，走不动了，就催促着家里人出去找，家里的农活也无心照应。

眼看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盖了新房，只有李家还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

父亲李朝阳念念不忘的是，儿子最早是在背风村失踪的，后来他又几次来到背风村，符秀开的家里。

符秀开的家里经济情况不如李朝阳家，李朝阳怀疑是不是儿子在他们家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他没有证据。

之前的警方都已经调查过了，他想不出比警方更多的方法，他看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符秀开的父母，他再次追问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

面对质问，符秀开的父母始终保持沉默。

老李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不愿意走出背风村的符家。

符家有三个儿子，自己也三个儿子，自己的一个儿子找不到了，符家的三个儿子都安然无恙。

老李冥冥中觉得自己的儿子李正武和这个符家有什么秘密，他只能翻来覆去问一句话：你们知不知道李正武我的儿子去了哪里？

04.举家搬走的符家人

2006年7月，李正武失踪一年半后，李朝阳再一次来到巧家县公安局，找到了所长赵成华，说李正武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当听说李正武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家，职业的本能让赵成华感觉事情不妙。

赵成华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失踪案，此前调查时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赵成华又找出了当年的问询笔录，仔细地看每一个人的讲述。

到底李正武上没上客车，离开还是没离开背风村依然是焦点。

赵成华重新梳理思路后认为，当时的调查方向没有错，但是某些细节有可能被漏掉，尤其是李正武到底有没有被符秀开送上车呢？

赵成华再次来到了背风村，这次他不问别人，直接就去找符秀开。然而赵成华来到背风村时得知，在事发后不久，符秀开就外出打工了，而且陆陆续续的半年时间里，他的两个兄弟还有父母一家都外出了村子，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在大山深处，年轻的村民外出打工是很常见的，但是连家里的老人也一起出去是很反常的。

当地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在家守着自己的祖业，不轻易外出打工的。

符秀开一家的反常表现，让赵成华对自己当年下的结论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他觉得符秀开一家与李正武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赵成华跟村子里外出务工的村民说，如果遇见符秀开的家人一定要告诉他。

05.汽修厂老板的赔偿

2007年2月背风村的一位村民说，他在昆明看到过符秀开，符秀开在昆明出现，赵成华毫不迟疑，迅速带着民警赶到昆明，根据老乡提供的线索，开始寻找符秀开。

然而寻找并不顺利，民警在昆明符秀开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符秀开的踪迹。

寻找符秀开无果，案件调查再次停顿下来，李家人的情绪也出在濒临失控的边缘，除了一趟又一趟地往派出所跑，他们也开始找修理厂。

儿子找不回来，李家人开始要求修理厂进行赔偿，但是要修理厂赔偿，就得从法律上确认李正武是因为工作原因死亡，而在宣告死亡之前，按照法律规定，需要先宣告失踪。

于是在2007年7月，也就是李正武失踪的第三年，李征武的父母向昭通市昭阳区人民法院提出申请，要求宣告李正武为失踪人员。

李朝阳和洪永翠符合申请人的条件，于是昭阳区人民法院对这个案件进行了立案。

2007年11月1日，昭通市昭阳区人民法院宣告李正武为失踪人员。

2010年1月，李家人向法院提出申请，要求宣告儿子立正无死亡。

很快昭阳区人民法院判决，宣告李正武死亡，随即李正武的父母提出诉讼，要求汽修厂老板刘忠诚赔偿。

法院最终判决，修理厂老板刘忠诚赔偿李正武的父母人民币72000元。

找了这么多年，李正武的家人早已是筋疲力尽，2008年李正武的爷爷在生命弥留之际，还念念不忘嘱咐李正武的父亲，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

06.主动交代的符汉成

2013年8月又有关于符秀开的消息传来。崇溪一个外出务工的人员，告诉赵成华符秀开可能在曲靖开油罐车。

这次赵成华终于在时隔十年之后找到了符秀开。

符秀开当时30岁，警方把符秀开带回巧家县进行询问，面对这件悬案，符秀开的说法与当时并无二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根据相关规定，如果过了24小时，警方还没有明显的证据就要放人，而符秀开的表现似乎也很镇静。

这样的询问僵持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符秀开突然出现了让大家意外的情况。

在询问的时候他突然倒地，双手发抖口吐白沫。

民警只好立刻把符秀开送到了医院。

医院去检查以后，医生说他是装的。

警方决定换一个思路推进侦破工作，放长线钓大鱼，让符秀开先回去，然后派人跟踪。

而让警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符秀开离开后的第三天，当年的客车司机找到了赵成华。

客车司机说，符秀开找到他，送给他一瓶酒和一条烟。客车司机问他原因，符秀开说感谢当年他为他说了句公道话。

符秀开为什么要找这个客车司机，并且还要说这番话呢？

赵成华判断，之前符秀开一定没有跟警方讲实话，他也一定知道李正武案件的真相。

符秀开的疑点越来越多，紧接着警方围绕符秀开的调查更为紧密，而就在这时又有一条线索传来。

符秀开的父亲符汉成，大哥符秀荣出现在云南普洱，警方立即赶到普洱将二人控制。

当警察提到2004年来到家里的李正武时，符汉成的说法引起办案人员的警觉。

符汉成说给符秀开的钱是向邻居借来的，而赵成华清楚地记得，十年前符汉成向警方说的是给儿子的钱是贩牛赚的钱。

符汉成为什么会前后说法不一呢？

如果是他自己贩牛赚的钱肯定不会忘，正因为说了假话，所以才会忘记。

警方找到符汉成所说的借钱的村民进行了解调查，结果显示符汉成的确说了谎。

警察了解到符汉成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他为什么会说假话呢？他在掩饰什么呢？

在警方一番利害关系的劝说下，符汉成承认自己说了假话，并且说李正武确实是死了。

符汉成交代，李正武到他家第三天，他用一个铁锤把李正武打死，打死李正武以后，他移尸到崇溪背风，一个叫奓口岩下面的乱石堆里。

07.悬崖下的白骨

云南巧家县的背风村，有一座40多米高的悬崖叫奓口岩。这个地方在距离符汉成家用三公里，不是专程过来，很少有人经过这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掩埋秘密的好地方。

2013年10月26日，警察驱车100多公里从县城赶到这里。

民警们细心地挖掘着，半个小时后他们有了发现，把乱世堆清理开后，一堆白骨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警方在现场小心翼翼地翻动石块，由于时间太久，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成白骨。

尸骨的挖掘和整理，一直进行到晚上，警方把尸骨送往技术部门进行检测。

一堆尸骨勉强拼凑成人形，在检测的过程中警察发现，有很多骨骼有严重骨折现象，而且多处骨骼偏离了正常的生理位置。

经检验，该名死者的死因高坠致死。

尸体的DNA检测结果显示，樱桃树旁乱石堆里发现的死者，正是2004年失踪的李正武。

在对现场进行仔细勘察后，警方认为李正武的遇害绝不像符汉成交代的那么简单，案件的真相不止这些。

掩埋李正武尸体的岩洞上有一块200多公斤的巨大石块，仅凭符汉成一人是无法移动的。

而且，符汉成要杀死李正武的作案动机并不充足。

仅从他提供了作案地点这一项，也并不能确定作案人就是符汉成，警方立即又对符汉成再一次审讯。

这次符汉成说了实话，李正武其实是被三个儿子杀死的，他为了包庇自己的孩子此前跟警方说了假话，随即办案人员将符汉成的三个儿子全部缉拿归案。

08.一夜密谋酿就悲剧

符汉成的大儿子符秀荣今年33岁，小儿子符秀万今年27岁。

2004年，他们和符秀开一起策划实施了对李正武的杀害，那么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为了3290元的修理费杀人害命的。

2004年12月12日那个晚上，当时符秀开带着李正武回到家，向父亲符汉成要钱。

符秀开买车跑运输的一万多元钱就是管他借的。

没想到刚跑了几个月车就坏了，买车的钱还没挣出来，又多了3000多块的修理费，他没给儿子钱，把儿子骂了回去，当时符秀开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借到钱，他只好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李正武。

李正武表示拿不到修理费，空手回去，无法向老板交代，执意要留下，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事情僵在了那里。

符秀开把杀人的想法跟哥哥和兄弟进行商量，甚至想好了杀人的方法。

李正武到符家的第三天晚上，符秀开兄弟三人陪着李正武打了一晚的扑克。

天蒙蒙亮的时候，符秀开对李正武说去给他拿钱，然后送他下山坐车，不知情的李正武跟着符秀开兄弟三人出了门。

年轻的李正武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在三兄弟的带领下，走上了通向悬崖的绝路，走到悬崖边时李正武才意识到不对劲。

符秀开出门时衣服里藏了一把榔头，李正武一直走在前面，走到奓口时，符秀开掏出锤子打了李正武一下，李正武受到打击后，开始逃跑。

当时天还没有大亮，因为无路可逃，被追赶的李正武只好朝悬崖边跑去，他并不知道前面是三四十米的悬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跌落下去。

兄弟三人在悬崖底找到了李正武的尸体，把李正武的尸首藏好兄弟三人回了家。

父亲符汉成察觉到了儿子们不对劲，发现工厂来的修理工也不见了，就追问兄弟三人。

老实本分的符合成吓坏了，他赶紧跑到悬崖下探个究竟，三个儿子杀了人，他不知道怎么办，唯一的想法是绝不能让儿子们坐牢。

于是一家人商量后，决定守口如瓶，咬死李正武拿了钱后送他上车走了。当年兄弟三人杀害李正武时老大符秀荣23岁，老二符秀开20岁，老三符秀万只有十七岁。

案发后符秀开第一个离开家，随后他的父亲符汉成和另外两个弟兄都陆续外出了。整整十年他们一家再也没有回过背风村。

这些年符秀开去过很多地方打工，直到2007年，在昆明才找到一份货运司机的工作算是稳定下来。

如今他已成家，并且有了一个孩子，但是当年做下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他一直隐隐的觉得事情早晚会暴露。

对于他来说，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之后他的人生也好像被埋葬在了背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