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动笔来写一篇随笔来作为已逝的十月祭文。
在不厌其烦的飞逝时间的感慨中发现已是一年。从去年还是新人到现在。
昨天突然想到一句词“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想来告诉我这句词的故友在远方也许久未见,虽在平常通信中没有“不自量,自难忘”的那般凄凉,也没有十年的那段漫长时间距离,但在淡如水的美好修辞下似乎也将关系渐渐疏远了。但不若那些建立在形势和表面的友谊,我与故友之间偶尔的寒暄却不会因为时隔太久而显得单薄,反而会在一种长期的淡泊之中显出有质感的韵味和共鸣。时间似乎在侵蚀一切的同时也将熠熠生辉的珍贵之处而显现了。
对于永不停止流逝的时间,我想还是少年不惧岁月长吧。
一味奉行乐观主义,也不喜先抑后扬似的情感变化。好像是偏向一种单纯的,完全的对于生活的态度。就像介于全身心的投入与丝毫不相干的不屑一顾之间的状态,与我几乎没有关联。所以很热爱梵高的热烈,那扑向太阳的勇敢和自信;很崇拜三毛的率性,那行走四方的潇洒与情怀;也尊敬张爱玲的骄傲,那个性张扬的非凡与从容。也许这世上从不乏追求自由与飘摇的灵魂,只是在放逐的路上,
光芒或灿烂或微弱,轮廓或迷糊或清晰。
所以就不必担心在时间流驶下逐渐增长的年龄,因为那始终如一的年轻心态,倒没有什么对岁月的感叹和抱怨。但如果要一味地显现些不同,在大众的亦步亦趋之间,保持一种特有的天真与烂漫,不管有无刻意去达到的意识,都是有无法预料的巨大阻力的吧。
现在想来那些有趣的、总会冒出奇思妙想的人为何总孑然一身也不奇怪了。
但他们孑然一身却并不孤独。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否被发现,不管被发现的时间是长是短,还是永远没有界限,都会存在着一个与之心灵相通的人,会是相遇的瞬间变成永恒。
可能是最近看了《1Q84》,产生了一种对平行世界的忠实信仰。
信仰这东西在心里也不必说出来,突然产生和突然消失都只有内心知晓。仿佛能更轻易地建立,在自我的精神世界里来去自由似的。
曾经说过的旅行还没有计划或者付诸实践,希望不要在以后成为过眼云烟。已经去过的地方不再陌生和遥不可及,希望不惧风霜雨雪走得更远。精彩纷呈和如梦亦幻的人生正背对着走向我,越来越近,到了可以触摸的距离。于是我从未放弃对于旅行的信仰。
在某一个时刻会将远行当做逃离。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逃离时空界限。只是在自己所知的世界里穿梭,身体和灵魂。也可以认为是对现实的远离,去往一个未知的、无需挂念的世界。放纵和微笑,一个无需多言和克制情绪的异乡人,一切都出于自然和本心的行为。旅行者的自由好似撑舟人在荒岛得到了重生。
永生和永远。
无知与无谓。
当月光涌入大荒流,双眼再次清澈的时候,我会走上通向远方的阶梯,而身后是一场无声的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