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书读一天,汪曾祺的散文,回忆故人的文字很温情。讲到他于西南联大读书时的种种故事,不少今天看来很是感动。
先生回忆到,入学后从老师到学生,几年下来,服装都失了笔挺光鲜,甚至衣衫破旧处以膏药贴补之,更有以麻筋在破洞处结疙瘩者,成一位位疙瘩名士。读来令人莞尔。情怀之温暖,精神之自在,衣食之随遇而安,令人向往。
有处讲到联大学生跑警报躲空袭,若是遇雨天,总有一男生奔回学校,搜罗雨伞,在校门等女生返回分发给女生们。并趣说,可能是上了吴宓先生的红楼课,学了几分宝玉。吴宓讲红楼,先生若见有女学生没有座位站着,必先放下手杖去别的教室寻来凳子,自然会有男生随先生同去。待宝姐姐,林妹妹们坐好了,才开始讲课。
红楼竟有这般力量。诗书给人什么呢?大抵许多的无用之学,诗书文艺,只是让人变得更有温度。面对人生世事,不会随着年岁钝去情怀。才华是衍生品,看不见的是丰富宽广的内在,深厚的心地。
自己大学时,有位美丽的老师也讲红楼。老师带的有届学生,拍了个舞蹈视频,结尾的字幕是男生的作品,有句让人印象深刻,写着,爱护花草,爱护女生。好像还配图了学校湖边爱护花草的字牌。映着湖水弯弯,少年心事十分美好。
书是初见大文姐家的宝玉当天,逛书店买来赠济同的。不想竟有如此应景的故事。问恰少年的济同,这故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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