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猴,靓女”

今天下午,同上微积分课的一个女生吸引了我。我去教室时,她走在前面。在我眼里,女生改变发型无非颜色的变换以及直与卷的循环。她的发型把三者结合起来:头发染成栗色,整体拉直,发末烫卷。蝙蝠衣型的毛衣,多种颜色的线编织在一起,袖子被撸起,衣摆盖住臀部。毛衣孔隙较大,隐约透出黑色女士背心。

她不算高,但比例合适,长发及腰,大小腿拥有大部分女生艳羡的半径,走起路来不摇不晃不古怪——腰和腿都有一定的力量。这样的女生要是再拥有灿烂的笑靥就称得上漂亮了。是的,她有,我侥幸看到了。

漂亮是有标准的。比如黄金分割比例使人和雕塑更具美感。如A4腰、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细脚踝…… 一个人要是被公认为漂亮,就像打麻将胜出一样:要同时具备某些牌。五官精致+鹅蛋脸+挺拔的胸部和臀部+细腰+长腿=一种漂亮。

萌和美也是有公式的。比如芭比娃娃的设计。比如迪士尼动画《冰雪奇缘》中公主艾莎(Elsa)以及所有奇缘系列动画的公主们。迪士尼动画中的女性角色要么萌、要么美,只是怎么萌和怎么美的设计要根据不同受众——比如小女孩和少女——的审美偏好进行调整。男性作色也是如此,英雄主角一定健壮、孔武有力,肌肉块像方形巧克力一样轮廓分明,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

随着大数据的发展,“什么是美”无须哲学与文学的讨论,看数据就知道答案了。

在“审美”这个词语编造出来之前,人类已经开始审美了。肌肉发达、腿长的男性相较于皮包骨头、腿短的男性更健康,寿命更长,因此留下了更多后代;乳房更饱满的女性拥有更多的乳汁哺育后代,臀部更宽也意味着分娩更顺利,因此留下更多子嗣。所以,后世的男人更喜欢前凸后翘的女人,后世的女人更喜欢健壮魁梧的男人。这是写入基因的审美观。

美丽漂亮的词义亘古不变,但审美标准却一直在演变。一个时代的审美标准,往往是自上而下的。“上”指的是独裁者,如“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如清雍正青花瓷风格淡雅,而清乾隆青花瓷则风格柔媚繁复。“上”更多时候指的是一个阶层,如贵族、权贵、富人、明星等。

现在,由于偶像剧尤其是韩剧的影响,主流审美又重新被塑造——但只是增砖添瓦,写入基因的审美观不会轻易被颠覆。

审美看似是莫衷一是的主观感受,其实不然。迪士尼知道怎么制造漂亮的公主和英俊的王子。或者说迪士尼就是标准的创造者——人们会自觉拿别的公主和迪士尼的公主进行对比,以批判美丑。

极个别人口味可能另类独特难以捉摸,但大众的口味却一直有规律、有趋势。甚至有可能,大众的口味并不是被迎合而是被塑造的。请你想想,有哪些东西,是你发自内心喜欢而不是潮流塞给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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