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回顾 侧妃难安01 - 出嫁风波
第二节 神秘脚印
“新人下轿,吉祥福到!“
”新人进门,财源滚滚!“
”新人跨鞍,福禄平安!”
”新人落地,儿孙满地!”
……
相比福晋,侧福晋的进门流程要精简得多了,喜娘嬷嬷的一连串的吉祥话在睿亲王府此起彼伏,隐约觉得轿子穿过了几个角门,就算是送入新房了。
郑抒翊感觉进入一片阴凉,透过喜帕,目及之处皆是一片朦胧的红色。“小姐,小心脚下。”巧莺寸步不离地跟着,乖巧地从喜娘嬷嬷手中接过她,另一双手忙不迭地整理起霞帔、裙摆。
“等我回去禀了老夫人,非得让侍郎府给个交代,让她们好看,明明是我们在前面,他们也敢冲过来,刚刚若不是怕误了吉时,我非得……”魏嬷嬷尖细的嗓音一直喋喋不休,话里话外透着恨恨地不甘心,全然不顾宫里派来的喜娘嬷嬷仍在一边候着。
“今天辛苦嬷嬷了,葵珠—” 郑抒翊不耐烦地唤到,魏嬷嬷大抵也听出了声音里的不悦,愣愣地住了嘴,接过葵珠手里的喜钱银子,瓮声瓮气地道了声万福,便转身离开了。
葵珠机灵地拉过喜娘嬷嬷,递过银子,同时说道:“嬷嬷辛苦了,请去外间喝杯茶吧。”嬷嬷也不推辞,转身对郑抒翊拜倒,“娘娘,老奴就在外间,娘娘有吩咐随时唤老奴。”
“有劳嬷嬷了!”
葵珠回到郑抒翊身边,小声地说道“小姐,嬷嬷已经出去了,你也休息会吧”
“是呀,小姐,你也不要生气了,魏嬷嬷回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巧莺一边打着扇子,一边说道。
“你以为我是因为今天轿子的事生气?你认为魏嬷嬷敢告诉老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只是在我这耍耍口头狠罢了,今天的事说到底是她没有完成吩咐,她遮掩还来不及呢,葵珠,你呢,你也认为我是为这个生气?”
“奴婢…奴婢猜想,魏嬷嬷确实不该当着宫里嬷嬷的面说这些浑话,奴婢瞎猜的”说完惶恐地低下了头。
“没事,你继续说”
有了郑抒翊的鼓励,葵珠这次一气说完,“魏嬷嬷一席话,让小姐站到了那位的对立面,本来就是对的也是不对了。”
“吴家不过就是个侍郎,再者她们欺负人在前,小姐又何必怕她呢?”看着巧莺一脸的困惑,抒翊顿时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带着她嫁来这福祸未知的地方。
隔着喜帕,看着红晃晃的烛光,随着我的不语,屋里陷入了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前院不时传来的丝竹声、谈笑声。不禁开始有些忐忑,睿亲王是胖是瘦还未可知,要在这个地方厮守一生了……菩萨保佑,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能护得父亲、母亲、弟弟周全。
不知过了多久,红晃晃地烛光捉摸不定的恍惚着,喜娘走了进来,“娘娘,前边的乐席散了,老奴来伺候娘娘。一会王爷来了,就要行合卺礼了,一些规矩,老奴按例再嘱咐一遍,娘娘勿怪老奴叨唠”
……
这是嬷嬷第四次出去又进来,从门口到床前约么有137步。只听嬷嬷轻声咳了咳,对郑抒翊福道:“娘娘,老奴该回宫复命了,王爷许是前院喝多了,娘娘也早些休息,明日记得早早去宫里谢恩。”
“多谢嬷嬷关照,我家小姐省得的,奴婢给您打灯。”葵珠轻轻上前一步,顺势挡在前面。难为这丫头有心了,虽然早知是个侧室,睿亲王未必放在心上,但出嫁当天就这么干干被晾在一边,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酸楚。“嬷嬷辛苦了,嬷嬷今日之恩,翊儿感激不尽,葵珠—”
“娘娘折煞老奴了,老奴谢娘娘厚爱。”嬷嬷接过葵珠手中的银子,复又行礼道。
“小姐,王爷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你这才嫁过来,肯定是去吴家那了,我回去请老夫人给咱们做主……”说罢就哭了起来。看着巧莺如此,郑抒翊不禁更加苦涩,这丫头比起葵珠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都怪平日太娇惯了。
“巧莺,打水来梳洗。”随手揭开喜帕,动了动僵了一天的脖子。
红楠木侧镂空的圆桌上,一对红烛堆上烫出了一条沟壑鲜明的蜡痕,蜡泪正缓缓流下,一旁的鸳鸯锦丝绣上,还放着用来盛放合卺酒的凤鸟双联杯,凤鸟立在银筹玉兽之上,煞是好看…..
踱步来到窗前,亮色青木的窗格,蒙着双鱼戏珠的青纱,映着窗外红光点点……恍惚间觉得右窗口有一个影子闪过。再定睛看去,却又什么也没有,许是眼睛一时还不适应烛光吧。
“小姐!”葵珠跑了进来,紧张地拉开郑抒翊,护在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葵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郑抒翊不禁问道。
“窗-窗外有人”
“你看到了?”
“不是,不是,奴婢感觉脑后面一阵风刮过,走到右窗口,就看到窗台上有一个半干状态的男人的脚印……”虽然惊恐不安,但葵珠表述的还算清楚。
沿着葵珠的描述,郑抒翊壮着胆推开右窗户,果然角落处赫然留着半枚快要干的脚印……
足迹长约两尺,来人当是名男子,而窗沿宽不足半尺,这人是一直侧站着半悬在窗外?!
“今天雨什么时候停的?“
“咱们进王府的时候就停了”
“小姐、葵珠,你们都站在窗户那做什么?霜管家刚送来5个丫头,说是伺候小姐的,小姐可要现在见见?”巧莺端着水走进来了。
“外面地上现在可还有积水?”
“积水?没有啊,今个天热,地面干的快”巧莺见我答非所问,一脸疑问地看着。
听了这话,葵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赶紧关上窗户,”小姐?”
右窗户在背阴侧,自然是不容易干的。算上雨停、地面干的时间,这个人至少在窗外站了有一柱香的时间。
“小姐,那那些丫头?”巧莺不解地问道。
“让她们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我伺候小姐梳洗,你去把被褥抱来,今天我们一起给小姐守夜。”葵珠见郑抒翊不对巧莺解释,赶紧接过话去。
“好呀,我这就去!”一听到要守夜,巧莺开心极了,忙不迭地就跑了出去。
“巧莺沉不住气,这事先不告诉她”,王府深闺,新婚当日,夫君不曾来,窗外一直站着个陌生男子,想到这郑抒翊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王府里的人更不能说,明日找时间悄悄问问,右窗户外通向哪里?内院都住着哪些人?”。
“奴婢省得” 葵珠一脸坚定地说道。
时至今日,郑抒翊也只能庆幸,还好还有葵珠。平日里与巧莺斗嘴,她总是吃亏,只道她为人稳重,今日看来,日后也许还真是能分担的人。刚进门出现这样的事情,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不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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