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很快过去了,元旦过后,很快就是春节,现在的人啊,对于春节好像不感多大的兴趣。而小时候的我(们)这一辈,常常会追思那时过年时光。
冬天冷嗖嗖的,晚上面对洋油灯,就扳着手指倒计时,巴望过年,直到放寒假,恨不得二天并着一天过。
最开心的是去藕池学校看藕池大队文艺宣传队排戏。楼校长是总指导,经过筛选,我的印象中,主要演员有李粉英,李华英,赵粉年老师,凌三龙,赵丽红,赵丽玲,扬得平,张得明,印象特别深的是现任支书扬永红的妈妈(记不得名字)。排的是紧跟时代性歌曲表演唱,楼校长了不得,带着他的团队排起了大型现代淮剧剧目,校长是能人,吹拉弹,敲锣打鼓样样来,再提一位能人,民间二胡爱好者胡国全,扁担长的一字不识,但他就有天赋,没有听过的音曲,只要听上两遍,保证就会拉得七不离八。
节目内容简单,乐队阵容也不強势,校长主胡,胡国全和胡,锣鼓手在楼校长的指导下,凌三龙,扬得平可以说水准很好。
所谓村戏,就是排戏个巴月,为的是过年村里热潮几天。
腊月二十七、八夜,成份不好的几个老人,在民兵营长马小根的安排下,在学校操场东边搭戏台子。孩提时的我们,在操场上"发羊癫疯"玩得黑笃笃的,才回家。期望过年,更要看戏。
印象特深的一年,大型淮剧《黄海前哨》,《审椅子》让藕池人民大饱眼福,无论是演员的扮相还是唱腔,当时是很前卫的。
大年初一,中饭过后,学校操场,锣鼓喧天,春节气氛特浓,那时精神文化贫乏,男女老少都不肯错过好机会,全村在一起看大戏。
满满一操场的观众,先是唧卿喳喳地互相拜年客套,不时地有几个小毛孩调皮地放着小鞭炮,一个一个的放,惹得大人一惊一咋的,随手揪住一个问道:"你是哪咯滴,你咯爸爸叫什呢,你咯妈妈叫什呢"。(本土方言)假装要打,直到小孩求饶放过,
随着大幕拉起,赵粉年老师的报幕,大戏开始了,大人们认真地看,而我们早就知道后面要唱什么,总是抢着说后面的剧目详情,大人又是觉得小B崽子特烦。
前面的好位置早就被占领了,后面看不到的干脆站在凳上看。更有胆大的爬到焦保艮家后面大树枝桠上看。
一面嚼着喷香的炒蚕豆,一面看着大戏。当时的人们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以后,反映教育战线题材淮剧大戏《园丁之歌》也排演了,焦国政把剧中的顽皮生演得很到位,得到群众的当场掌声。
再以后,邻村的大戏也被邀请至藕池村演出,
时光留逝,难忘村戏。
村戏留给我们这一代是甜美的记忆,无论是身居在外的游子,还是扎根在故土的居乐者,村戏在心里总是占据一份空间,魂牵梦莹,村戏,纯朴的乡风。
向夏以楼校长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