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离开故乡,已经整整20年了

01

故乡对我来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继承了故乡温婉多情的样子。数一数,我离开故乡已经整整20年了。从当初的来京求学,到后来的成家立业。

我是那个背井离乡的人,而樱花是那个一直守望故乡的女子。高高的个子,飘逸的长发,靓丽的衣着,温柔的言说,这让我牢牢地记住了她的名字。

樱花是本地人,她从来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

她说她的亲人和朋友都在这里,所以她要留下,当她谈婚论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嫁给了本地人。我一听,讶异万分。

固安和北京一河之隔,这里是固安工业园区,那里是北京野生动物园。

我问樱花为何不去北京?

樱花说她对固安最有感情,只有留下她才能觉得心安。

有一次她们单位组织去济南开会,她到达济南的第一天就无法承受,一个人躲在酒店里的房间里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昏天黑地。

同事知晓后,都不太理解,但这就是樱花,她想家了。想念那座名叫固安的小城里的一切。每当她去向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就没有了安全感,连同原本的幸福也一并弄丢了。

只是,好想回去。快点回去。回到熟悉的家,看到亲爱的爸爸妈妈。

听到这里,一瞬间,我懂了。或许是因为我身为诗人的敏感,或许是因为作为一个异乡人,我懂得那份离乡情。

我明白了,原来我和樱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我对熟悉的地方,很怀念。我对陌生的地方,很向往。无论是故乡还是外乡,我都喜欢。不排斥也不恐惧。或许我的安全感,来自于我的内心。

无论我去向哪里,安全感就在哪里。

02

年前阿仁哥哥问我春节是否回去,我说不回了。这可能让阿仁哥哥些许失望。因为我和他说回老家就一定去看望他,可说了多少年了,一次也没见着。

数一数,从高中毕业,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时间跨度已经过了20年。在阿仁哥哥的心中,我一直都是他至亲的妹妹。这就是我们那时纯真的友情。

而英俊的人民警察阿仁哥哥,在我的心中是我永远的好兄长,他在我们的省会城市里遥望和守望着亲爱的家乡。

对于故乡,我记忆里最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次我要回学校上学了,我推着自行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可脑子里总是无法放下母亲。

总想着母亲一个人在家中的店铺里孤独寂寞的身影,多想就这样返回去陪着母亲,一直帮她看着店铺,哪怕是什么都不说,也是极美的。

而事实上,就是这样,在家乡的我极少开口,从不多言语一句,但我真实地存在着。有自己简单的忧愁。

总觉得我一走,家里更安静了。

就这样,我逼迫着自己前进,但脑子里总有母亲的身影,我就这样连人带车掉入了稻田之中。

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努力地将车推上路,继续前进,开往学校的方向。至于我的狼狈,我丝毫不关心,比起内心的挣扎,外表的凌乱又算得了什么呢?

家人的陪伴和团聚才最有意义。或许这就是樱花期待的样子,这一辈子都守着亲爱的故乡,永不离弃。

哪怕是有一天被迫分离,她都要哭着抗议,回去,回去……

03

守望故乡的女子,秉持着最美的姿势。数一数上一次,我回老家,已是4年前。

那时回到家乡的4岁的茶格,最爱的就是追着村里的鸡群跑。如今的茶格,每次我说到回老家,她就说,一定要抱只小猪回来养。

对于小动物,茶格充满着无尽的热爱。而我却有着莫名的恐惧。

一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小动物。二来,我内心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无比恐惧。

我至今不敢抱猫。最害怕的就是老鼠。我不光是不能触碰,就算是肉眼看见,也不可以。

记得有一次在书中的插图里,突然看见了一只硕大的老鼠,我吓得赶紧把那一页撕了。

后来,有一次,和茶格走在我送稿子的路上,突然从路边闯出一只老鼠。我吓得尖叫。那种对老鼠的恐惧,大概也是与生俱来的。怎么也无法消除。

小小的茶格,知晓后,每每拿老鼠两个字来吓唬我。每次见我恐怖的神情,她就非常快乐。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茶格总问,老鼠,究竟有什么可怕的呢?

记得有一次,去姐姐新房子的路上,我们在路边,看见一只死去的猫,茶格蹲下来仔细地查看,心疼得都要流泪了。

而我因为害怕,恐惧地催促她赶紧离开。可怎么叫她,她都不肯。

茶格想养猫,我一直都强烈拒绝。有猫没我,有我没猫。后来,茶格想养兔子,我也拒绝了。原因依旧是我害怕,我不敢抱兔子。

我喜欢静静地看着兔子,但却不能触碰兔子的身体。再后来,不想让茶格伤心,我说服了自己,答应给茶格养一只鸭子。

因为我知道,对于鸭子我不敢抱,但它那么小,那么可爱,我想我能承受。

自从小鸭子被带回家的第一天开始,我尝试了拥抱一下它,原来,那毛茸茸的身体,软软的肉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所以,我从内心里开始接纳了。并且正式为茶格的小鸭子,取名鸭鸭。

也是因为我喂养了半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终于让我克服了内心的恐惧。

04

时间的流逝中,鸭鸭也从最初的小鸭子长成了大鸭子。抱它,已经成了我的家常便饭了。后来,已经长到三四斤重的鸭鸭,有一天,突然从露台飞走了。茶格哭了很久。

我只能安慰茶格,鸭鸭长大了,要去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了。等到它找到妈妈,它还会再来看我们的。就这样,茶格的心情些许好了。

而我也为我的鸭鸭,写下了两篇散文:《那一天,我不该任性地出走》《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后来,我写完后,语音播放给茶格听,她听着听着又哭了。

有一位我的读者,看完《那一天,我不该任性地出走》后,给我留言加我微信。

“亲爱的,你的文章让我看哭了,让我加你好吗?”

我既感动又恐惧。

首先,让我感动的是,第一人称叙述的鸭鸭的故事,感动了某个人,这让我内心骄傲。

无论是作为一名诗人还是作家,遇到这样的读者,我都是满心欢喜的。这给予我写作之路上,前进的动力。

人都是需要适当的鼓励,不是吗?尤其对于柔弱的我来说,从来如此。喜听美言。

内心里总是愿意朋友们鼓励我,支持我,我也会在心里,对于时常鼓励我,表扬我的朋友,多一份恩情,多一份亲切。

其次,我恐惧的是,因为那个称呼,以为对方是个男的。所以,这太暧昧了。更怕对方是情场高手。

尽管我时常称呼女性朋友为亲爱的,但内心里,对男性区分得很清。

在我的世界里,生活中,只有女性朋友才这么称呼我,其他的人,再无第二个。

后来,我想了想,好奇心使然,还是加了。没想到,那读者竟然是女的。这让我一下安心了。

感谢写作路上,这一段静默的邂逅的美好。


05

我剖腹产后,再一个人照顾孩子,身心疲惫,所以太多的事也就耽搁了,放弃了。

我的文学群有好几百个,有一段时间,挨个退出了,后来仅留下了三四十个。

我的微信全部静音。新消息也从来都是无法及时查看。有两千多人都是文友。

我也就养成了习惯,一个月后,两个月后,才集中查看,但当我再回复过去,有的朋友已经拉黑我了。

我完全不感到意外,如果是我给别人发了消息,那么久都不回复,我也会生气,从此不理人家。

所以,现在开始,我每天都清空聊天记录。每天快速地浏览一遍,有些消息就不会错过了。

写作之后,有孩子后,我时常由于时间的关系,没有空闲和朋友们互动,朋友们的朋友圈基本是从来不看。

或许,这就是有得有失吧。

但我依旧感谢过去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把更多时间留给了我的读书和写作。

人,总是精力有限的,无法面面俱到。时间花在了哪里,成绩就出现在哪里。

人世间,也没有完美的个体,有的只是一个个等待成长的我们。

生活中,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

但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我都一一收下。因为,这就是我的人生!

雪小禅在她的新书《山河映画》中说,“我住在了南宁大桥附近的维景酒店,推开窗便是南国茂盛的蕨类植物、红花、南宁大桥……最重要的还有邕江。我居然第一次知道有这样一条江,也认识了这个字:邕。”

看到这里,于是,我们知道了知名文化学者、作家、生活美学家、有格调的书画家、中国戏曲学院教授的雪小禅老师,也并不是无所不晓的。

她是那么真实地记录了自己的不知。无论美的丑的,好的坏的,但凡是真实的,她都会毫不遮掩地一一展现出来。

这是令人钦佩的!

雪小禅老师的家乡我去过,就在霸州,离我现在居住的地方不到一小时车程。所以,对于雪小禅老师,我心里有着异样的感觉。

每个人都会深深地热爱着自己的家乡,雪小禅老师深爱着霸州,而我也一样爱着我的家乡江西。

我爱我的故乡,我儿时居住的村庄,以及那里田野和高山上的一切。

尽管很多人、事、物都已经慢慢地变迁,但是留在我记忆里的温馨和美好,永不随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那些曾经温暖过我的,都会一直幽居在我的心上,助力我这一生幸福又漫长……

                 

文|图:兰林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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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兰林小主,江西人,摩羯座。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简书签约作者,掌阅签约作者,今日头条内容品鉴官,齐帆齐商学院运营官……曾获北教传媒2007年度最佳新人奖,2017年百城百刊江西赛区读者最喜欢诗人奖,2020年今日头条青云计划奖,2021年第四届世界最美爱情诗大赛世界最美爱情诗歌奖……曾在北京某出版社和北京某律师事务所工作,开过书店,发布过的作品文字已超500万字……2017年出版个人诗集《爱在人间》,2021年出版电子书、长篇小说《我在红尘中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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