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不论身居何处,不论地位如何卑微,当坎坷和不如意袭来之时,只要不屈从于失败和惧怕磨难,敢于坦然面对,就已经完善了活着的意义。这便是男人的风骨。
男人之所以称之为男人,是因为男人具有男人的风骨。男人的风骨不是柔软的垂柳和傲慢的自以为是;而是陡峭的山崖,笔直的青松,风骨不会存在于清澈平静的小溪和温暖舒适的巢穴里,而是蕴藏在宽广咆哮的大海及仰天搏击的苍穹里!他是遇上风浪而不退却的水手,他是四面临箭而不颤抖的勇士。
大丈夫不是夸夸其谈的自我标榜,而是内心那股“浩然之气”的外观表现,浩然之气使得自己的精神境界获得升华,外在就会有一种大无畏的气概。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原孟子之意,浩然之气来自于人道之心所孕育的一种情感,一种对家国,对苍生强烈的责任感。正如文天祥《正气歌》里写道的那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这种情感运行于心中,流贯于血脉,便形成一种内在的充满自信的气势,最终外化为一种人格行为和凛然的气概。
大丈夫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尊严;不因官位,钱财而屈志,即使与权贵交往,也应持平视的态度。孟子到了齐国,齐宣王说好了到馆舍拜访他,后来又假称自己有病,要孟子去朝见他。孟子断然拒绝,说自己也有病,不能上朝。他认为,儒者为国君筹划治国方略,乃王者之师。他说天下可尊者有三:地位,年龄,道德。齐王凭借地位,居然轻视长者和有德行的人,这不是国君应有的态度。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如日月皎然,无愧于心。欧阳修曾经写过一副对联:“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事无不可对人言,不就是因为有一颗磊落坦荡之心吗?
大丈夫行事,正如南宋爱国诗人谢枋得在《与李养吾书》所写:“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逆顺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志之所在,气亦随之;气之所在,天地鬼神亦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