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放下手中的工作仔细听听我说,那年的海风吹着沙滩上的你我,Think back to childhood, 我说童年的故事是我唱给你。”

  顺着歌单听着,“这首歌好耳熟……”点开网易云,是《MOM》,忽得心颤动了,才想起今天是母亲节。

  想起那天,突然愧疚起来。

  疫情刚开始的时候,老班组织了一次家长会,要求孩子家长一起参加,而老父亲却在这个时间段跟我讲着化学,本就累了的我,心情低沉,情绪低迷,只得厌厌地听着、记着。从书房传来老班和强哥庄哥亲切的声音,不知为何,情绪就上来了,几次眼泪即将涌出又憋了回去,老父亲说什么也只是“嗯”“嗯”地回应着。

  疫情开始,便一直这样,以至于作业来不及写口语来不及背,每天又弄到三更半夜,白天犯困没精神。

  家长会将近尾声老父亲才讲完,我一言不发走进书房,面对桌上一堆的作业,瞬间委屈上头,“我要写作业……”声音极其低沉地说了一句,“马上好了,马上好了”妈妈站起来让了位置,站在一边继续听着,似乎什么都无法打扰到她似的。“我要写作业。”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盯着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看见了桌上写的工工整整满满登登的一张纸,这张纸……怎么这么熟悉,我皱着眉头,抓起了纸,我整理了一下午的名著……

  “轰”的一下,火气上来了,两只手“唰唰”把纸揉成纸团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眼泪止不住地下流,母亲见这样,楞楞地看着我,似乎很是吃惊。我也这样盯着他,过了好几秒,她才端着手机出去了。

  而后,会议结束,母亲又进来了,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明天去给你买蛋挞吃好不好?”这下轮到我愣住了,只是前几日随口提了句“诶呀,想吃蛋挞了。”一时哽咽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好好写作业吧。”她的话语,意外地温柔。

  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些什么……于是,又把垃圾桶的纸团捡了出来,全都是老师说的作业要求和注意事项……

  母亲总是这样,不在意细节,顺手的东西顺手用,她总是这么大大咧咧。但,对于我,她总是格外有耐心,格外敏感,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我的情绪,第一时间满足我的需求,第一时间来安慰我。

  对不起,母亲,是我一直会忽略你的感受,是我一直会挑你的小毛病,是我一直会跟你无理取闹,对不起。

  我的母亲,不需要什么,每天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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