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金黄
那威猛剽悍的孟加拉虎
从未曾想过眼前的铁栅
竟会是囚禁自己的牢房,
待到日暮黄昏的时候,
我还将无数次地看到它在那里
循着不可更改的路径往来奔忙。
此后还会有别的老虎,
那就是布莱克的火虎;
此后还会有别的金黄,
那就是宙斯幻化的可爱金属,
那就是九夜戒指:
每过九夜就衍生九个、每个再九个,
永远都不会有终结之数。
随着岁月的流转,
其他的绚丽色彩渐渐将我遗忘,
现如今只剩下了
模糊的光亮、错杂的暗影
以及那初始的金黄。
啊,夕阳的彩霞,啊,老虎的毛皮,
啊,神话和史诗的光泽,
啊,还有你的头发那更为迷人的金色,
我这双手多么渴望着去抚摩。(林之木译)
首先我要声明,虽然可能神明赋予了我解读诗歌能力,但我却没有学好外语,没有能更好地发挥这种才能!
关于本诗,我不懂西班牙语,但我怀疑林之木老师在翻译这首诗的时候,调整了原诗的顺序结构(我自己用DeepL机翻了下)。因为“啊,夕阳的彩霞,啊,老虎的毛皮,啊,神话和史诗的光泽”这一段文字,笔者认为应该是照应着诗歌的前半部,也就是原诗顺序应该是“待到日暮黄昏的时候,我还将无数次地看到它在那里,循着不可更改的路径往来奔忙。那威猛剽悍的孟加拉虎,从未曾想过眼前的铁栅,竟会是囚禁自己的牢房。”
“待到日暮黄昏的时候,我还将无数次地看到它在那里,循着不可更改的路径往来奔忙”对应“夕阳的彩霞”,“那威猛剽悍的孟加拉虎,从未曾想过眼前的铁栅,竟会是囚禁自己的牢房”对应老虎的毛皮,“布莱克的火虎”和“那就是宙斯幻化的可爱金属,那就是九夜戒指”对应“神话和史诗的光泽”(“布莱克的火虎”这首诗布莱克使用了古体词,“九夜戒指”出自史诗埃达)
而“布莱克的火虎”我的理解是,象征着日出;而九夜戒指,在网上搜索信息,可能指金钱、财富,也就是黄金。
按照这样的顺序,诗歌前半部分的理解就是:诗人看着夕阳,而落日是自然规律不可改变,联想到笼子里的老虎,更进一步联想到时间、生命,作为动物的老虎终有一死,夜晚的来临所难免,但是太阳还会再度升起,白天依旧会来。“此后还会有别的金黄”,这里可能是指黄金、金钱,暗示有钱可以再买新的老虎?这里笔者不太确定。
“随着岁月的流转,其他的绚丽色彩渐渐将我遗忘,现如今只剩下了,模糊的光亮、错杂的暗影”,众所周知,博尔赫斯有眼疾,晚年失明,这里就是在描写诗人的视力情况,眼睛所看到的情景。
“以及那初始的金黄”,“初始”笔者不清楚这指代着什么,刚出生?新生儿第一眼的光明?
“啊,还有你的头发那更为迷人的金色,我这双手多么渴望着去抚摩”,这里则是指诗人喜欢的异性,而她长着一头金发。本诗写在一九七二年,博尔赫斯于1967年与孀居的埃尔萨·阿斯泰特·米连(我百度不到她的信息)结婚,3年后即离异,也就是一九七零年。所以不确定在这首诗里,博尔赫斯是怀念旧人,还是追忆其他的异性,但肯定不是玛丽亚·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