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无声叩开了门,天边的残阳如画,和着神秘的晚风被吸入鼻腔。一呼一吸间,竟也回到了那个恍然如梦,日照生烟的盛夏。汗水,坚持;骄阳,坚持;未来,我们永不放弃;微笑,我们生如夏花。
呵,是啊,就这么庸碌的过了一年,新岁伊始,烟火四散,怅惘绯红了人们的脸颊,她想起了并肩的风……
一
她喜欢左方窗格的风,撩动发丝,拍在脸上有些生疼。但她依然开着窗,眼里一片单调的黑。睫羽微卧醉在其中,霓虹灯下路人的故事,远处草地路人的呢喃,也都在耳边轻拂,散文诗缠绵也不过如此吧!
在网上买了90包辣条,偶然发现了一包"酒鬼"。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他就像大白兔奶糖一样的存在,存在于她的记忆之中。欣喜着,思绪飘到了无忧无虑的小学。那时的她单纯,街上乞讨的人,不论真否她都会掏尽身上最后一张可以花掉的钱;那时的她狠毒,谋事未深,不觉间,伤害了友情。那时的她热烈,说朋友一生一起走。
可时过境迁,广场上的泡泡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然后破裂。也不过是一场徒劳无果的梦。
岁月终究是任何人都过不去的坎。
往日的友情是疏是淡,连自己都辩不得真假。几分云淡风轻的欢喜,也只能掉落在长空里,供世人瞻仰。记不得什么时候她开始忘记故人的容貌及至姓名。今夕何夕,岁岁有余。往日如同老街的石板,瓦下的红灯,只能供作缅怀,无福消受。
二
风景突然变得好安静,有一丝玩味的味道。
看着落日余晖洋洋的洒在大桥上,在我写下这段文字后便没了踪影,风筝的风从头顶掠过,陈说一天或快乐,或平凡的旧事。
凝望风景久了,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县城真的是有点落后。远处的高楼镶着阳光做的金边,神圣极了,可是再怎样荣耀也掩盖不了两旁的荒坡和低矮的建筑,囿于群山,毫无生机。她在这里生活了快七年,也算是她的小半辈子了。可为什么没感觉呢?时光缓缓的移到了地球的另一条纬度,充斥了这个世界许多积满尘灰的角落。张嘉佳在《云边的小卖部里》这样说:祖祖辈辈葬在这里,就叫故乡。但她觉得所谓故乡,不过就是你这一辈子去的最为低级的地方。所以后来你奋斗拼搏,只是为了去到另一个人的家乡,到达另一个人的起点。
记忆就像一阵穿堂的风,在你孤独寂寞时才会来临,愈加显得冷清惆怅。四年级,她经常哭,惧怕死亡,惧怕黑暗,惧怕人世,惧怕长大,什么理由都有。枕头濡湿了,黑夜也混沌了,但白昼她依旧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张狂的女孩。九年级,她不爱哭了,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曾流过泪。分班的氛围像石头投入了江河,涟漪渐次荡开,挥之不散。班主任斜倚在走廊的水泥护墙上,头发根根分明,染着白,像走马踏过的地方。老师瞳孔里的她板着脸,而她的瞳孔里是浩瀚的夕阳。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踏实的好好学一下呢?
你以前的成绩说明你不是没能力啊!"眼神里透着失望。
她没有言语,不曾回答。转过身,眼泪一颗颗的坠落,像断了线的青春,是时间也无能为力,缝不了的伤。知道一个曾经把你骂醒,甚至改变你一生的老师,对你失望是什么感觉吗?她知道但你绝对不知道。或许会有人说我们的经历相同啊,我知道是什么感觉。是啊,别人的青春是青春,自己的青春也是青春,但世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不是吗?
三
接连的阴雨,让时间的缝隙里缀满了青苔,满眼荒凉的绿色。
或许人生最快乐的事不是赚了很多的钱,取得了多高的学位。而是突然的晴和破土而出的午阳。
生命拔节生长的背后是眼神都无法言说的钻心之痛。了解人性被其伤的体无完肤,又因某人的无心之举而被治愈和温暖。每个人都迷茫过,挣扎过,最后堕落抑或向善,你无法解释突如其来的对视,为什么意味深长。也无法解释为何要坚守自己可怜的尊严去捍卫自己也知道是个错误的事物。
曾经有一个朋友对她说"我对你如此显而易见的冷落,你竟然没有一点纠结和争吵,心真大。"
明月微笑,却又孤独的挂在天上,飞蛾惹是生非的在路灯的光下盆旋。她在想,如果自己足够高,就可以不被这些纷扰的事情所纠缠了吧。
嘴角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角度,她望着她,一片缄默。
"你怎么知道我不曾纠结,不曾矛盾,不曾怀疑。现在的我,不足以成熟到看破红尘。可我想通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是不会在乎自己不在乎的人是否在乎自己。″
她想着有些失神…
尾
原来,成长就是忘记时间留给自己的心痛,忘记回忆甩给自己的孤独,忘记一切可以忘记的事物,于回首处,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