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看此花时,则此花与汝同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一时明了起来。
--目送
2017年11月8日,我第二次逃掉了JAVA课,在电脑面前打下了这样的文字。也是在我二十岁生日来临之际,我又一次深深地感到对未来恐慌的日子。
似乎是一个定律,一年又一年,每一年都会在长大的象征性节点处感到无比的孤单和害怕。孤单什么,又害怕什么呢?恋人心灵不能契合的孤单吗?一年多来不曾提笔的害怕吗?
我的欲望一天比一天膨胀,我渴望金钱,渴望性,渴望自由和玩耍,却唯独不渴望学习了。
如性一样,我的玩耍欲望被压抑得太久,已经畸形。我热切地渴望着性爱带来的快感,不知节制;我热烈地掏空自己,享受着生活;我被细小的吃饭、减肥的琐事占据了所有的精力,却忘记了自己来到大学的任务。
那么我来到大学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只是记得高三时我对人生无望,差点就从7楼一跃而下的黑色记忆。我记得那时母亲苍老的脸上的恳求和泪水。
从初一那年,大概十二三岁的光景,我就开始了不断自我灭亡的道路,每年啊,我总会想:今年大概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吧。青春期的小的、大的情绪,数不胜数;自杀,自残的方式也大大小小试过了好多次。我总是处在对未来的恐惧中,对一切充满了期待,可现实却总是不尽人意。
我太爱这个世界,以至于我接受不了它的瑕疵,它的不完美,所以才很容易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吧。
失望,就想要离开。
奇怪的是,抱着厌世之名的我,一路以死为目的地活着,竟然真的活到了二十岁,还考上了一所普通一本大学,谈了一场治疗了我大半抑郁症的恋爱。
可当我发现大学的真面目之后,又一次对它深深失望起来。发现了恋爱的最后真相时,又产生了强烈的放弃的念头。
我想要的爱情,是彼岸的花朵,终究渴望而不可及。我想要的世界,终究不能如乔布斯般精彩,也不能如陶潜般安宁。我作为一个敏感的、平庸的女生,像无数人一样,虽然叛逆,可终究没有做一棵挺拔的橡树勇气。
那么,我究竟要的是什么?
我又将去向何方?
二十岁,你会告诉我吗?
我要如何用自己脆弱的心,来面对剩下的慢慢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