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静的渤海湾来到南海边的小城,我的第二个家又是在大海边啊!这境外的赌城虽然属于中国,但当时还没有回归大陆。
走在不宽的马路上,抬眼望去,紫荆花瓣儿在头顶随风飘洒,心头不由升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远离了可亲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离别了美丽多产的小院儿,住进了29层让人眼晕的高楼,一切都感到怅怅的,心里时不时地念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唯一相同的是窗外的远处,仍旧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那海离我不是一百米哟,是几千米。海水是浑浊的,令人想起高尔基的《海燕》。再看不到黄沙滩,只有停泊的气垫船,每天不断地穿梭于港澳之间。
既来之则安之。我慢慢克服了湿热的天气,听学着难懂的方言,熟习着异乡的饮食,唯放不下那小院里的一切。
新家小小的阳台虽然日照很短,但也成了我怀旧的安慰,买来一些花盆,种些基本不开花的绿色植物。一次下学的路上,看到一根被园丁丢弃的绿萝枝条,在正午的阳光下,叶子蔫枯着,等来了我的救援。立刻捡起来放入书包,回家泡在瓶子里,晚上叶子便支棱起活过来了。没想到不久竟生出白根,长出新的枝条,繁衍得越来越茂盛了!
生命的力量是多伟大顽强啊!从捡来时只有一尺来长的枝条,到现在爬上阳台顶,还被分成多盆,送给朋友,真可算是子孙几代了。尤其是当我离开家回北方探望父母时,几个月的无人照料,它们仍挺过干涸的境地,在将死未死时,又被我多次救活过来。
不敢种花呀,几盆长寿花,一品冠 ,铃兰,都在我南来北往时枯死了。只有这绿萝十几年来,装点着我的屋子和阳台,与我同呼吸,共着命运。
我这土命的人,还发明了用买来的蔬菜繁衍蔬菜,那是明天要写的了。
日更,谁想出的年号! 我这爱干净却慢节奏的人,要变得勤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