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禹抬头仰望,看着门楣上的“贵阳”两字良久,这个他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的故土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不知是老天垂怜,还是他命不该绝,景禹一时心生感慨,拢袖擦了擦眼角。
“景兄,这是何故?”张炎不解,莫非景禹和这贵阳有什么不解之情。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我们走吧。”说完边打马进城。
景禹一进城门看到熟悉的街角,他以前经常约旧友吃饭的小馆子,莫名的生出一种亲切感,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旧友难聚。
看着:“熙茶馆”三个字,景禹一下不能抑制自己的情感,便对张炎说:“要不去喝一杯?”张炎会意,“好”两人便将马拴在一边,进了茶馆。
五年没来了,茶馆的伙计也换了新面孔,景禹点了一壶龙井,还好,虽然人换了,可茶的味道还是原来那样,这也算是件欣慰的事。
“宗主,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妥当了”,说话的人是景禹的仆从,他已经按照景禹的要求在城南租了一座宅院,在这贵阳府地景禹现在已没了亲人,虽说张炎力邀他去张府小住,可景禹向来心高气傲,他不喜寄人篱下,便让仆从早他两人赶来贵阳安排住处。
景禹看着偏西的日头,一阵风从他面庞拂过:“起风了,是该回家了。”
张炎家就在贵阳城中心,立茶馆不远,出了茶馆两人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仆从为景禹租的是一个两开门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院子的格局周正,摆放整洁,可以看的出先前租住的人毕是一个文化素养不凡的人。
“可知旧主是何人?”景禹突然想起这里之前住的是一个要贡阳的教书先生,此人在贵阳成中颇有名气,他的弟子除了王公贵族,也有布衣百姓,向来深受子弟爱戴。
这个院子是贡家几代人住的地方,怎么现在突然租了出去。
“柏数,你查下贡阳现在现在人在哪?这院子为何被租了出去?”
景禹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干,莫非贡阳先生也参与到了这次的党派之争中?
他向他对知识渊博平易近人的贡阳先生心生敬仰,他现在的年龄也已年过半百,何事让他放弃故居,另寻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