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刷到作家徐则臣的几个访谈,关于写小说的。觉得对于我这样的习作者有用处。摘录了一点。
我手上也有几本短篇小说集,翻得比较多的只有两本,一本我的挚爱《传奇》,一本就是徐则臣的《如果大雪封门》。很喜欢他的获奖篇目《如果大雪封门》,标题好,语言好,梦想与现实,温暖与冰雪的碰撞,都恰到好处。卓老师曾仔细分析过这一篇和《露天电影》,后一篇对我的影响比较大的是他的结构和对当前事件和过去事件的处理方法,把过去事件拆开揉进当前事件中,来来回回地写,写得自然不生硬,时间线短。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写法,《传奇》中的《留情》是同样的结构和处理方法。但是结合他的一些理论就更明白些。
下面为摘录:
短篇小说叙述上要有新意,长篇小说内容上要容纳时代。
过去我们觉得故事就是一个起承转合的完整事件,有一个“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逻辑链,莫泊桑的小说、欧·亨利的小说、契诃夫的小说基本上都这样,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讲完小说也就结束了。但现在很多短篇小说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它可能就是一个故事的切面,一个横断面。这个“切面”就像木头似的,不是一段木头,它直接咔嚓一下把切面露出来: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故事开头,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结尾。
现在短篇小说的完成度取决于什么?还取决于故事的完成度吗?显然不是,它取决于我这个小说里想表达的那个东西,所谓小说的意蕴,意蕴表达完了,小说当然就可以结束了。也就是说,短篇小说的完成度现在取决于小说意蕴的完成度。
他还谈及短篇小说起点,不再是从头到尾叙述,而是从1/3处开始。当然不是绝对。写得好的随意,习作者可以试试他的方法。
短篇小说不一定要有完整的故事,甚至有的小说没有什么故事,也是很精彩。他说现在的短篇不同于以往的概念,要交代来龙去脉,有的就是小说就是苍茫而来,混沌而去。比如卡夫卡的《变形记》主人翁一觉醒来变成了甲壳虫,就没有交代他怎么变成了甲壳虫。
其实关于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卓老师曾以河流比喻,和他的说法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