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丧文化”慢慢闯入我们的视线。
丧文化,指一些年轻人,在现实生活中,失去目标和希望,陷入颓废和绝望的泥沼而难以自拔地活着,他们无欲无求,不受约束,只能像行尸走肉一样麻木地生存下去。
朝九晚九,买不起房,没有对象,挣不下钱——年轻人面对这空前的压力,看不到希望,索性把自己比作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葛优这一躺更是躺到了“咸鱼”的心坎里——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轻松。
这张图引起无数网友的极大舒适感,于是:
大学生躺下了: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打工者沦陷了: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公务员投降了:活干多了什么意思,干少了没意思,干一点意思意思;
……
之前读到过一篇文章:
商人到海边的一个渔村去渡假,看到一个渔夫吸着烟斗在补渔网。商人闲得无聊,就过去问渔夫:“你每个星期能够打多少鱼?卖多少钱?”渔夫说:“我一个星期就打两次鱼,大概刚刚够日常的开销。”商人又问:“那你余下的日子都干些什么?”渔夫说:“陪孙子玩耍,和老朋友们聊天、喝酒、打牌、游泳、钓鱼。”商人听了直摇头,“你有捕鱼的手艺为什么不去打鱼?”渔夫抬头看着他,问:“打那么多鱼干什么?”
商人于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假设你一个星期打五天鱼,周末去集市卖鱼,大概一个月就能翻新你的渔船。连续干五个月,你就可以买艘大船,并且雇用几个伙计。一年之后,还可以在城里设立一个鱼店,专门卖鱼,鱼店的生意如果红火,两年之后你可以把店盘出去,在城里开家鱼产品加工公司,把你那些老伙计的鱼批发来做成成品销售。将来成立连锁商店,你来做大老板,公司可以逐渐发展成为控股公司。你可以把公司的股票上市,等到你想退休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渔村安享晚年了。”
渔夫问:“这需要多长时间呢?”商人说:“十五到二十年吧。”渔夫问:“那我回到渔村该干些什么呢?”商人说:“那还不简单,你可以陪你的孙子的孩子玩玩,和过去的老朋友喝酒打牌,如果你还有兴致,你还可以去钓鱼、游泳。”
渔夫疑惑地说:“那不就和我现在一样?”
这个故事我的理解是让人学会享受生活的,但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个故事在告诉人们:看,商人忙碌一生,却不如个安逸的渔夫过得舒坦。
的确,相对于商人设想的奋斗历程,渔夫简单的生活更能迎合重压下的年轻人的心理,但是,大家忽略了一点:小有成就的商人可以钓钓鱼,旅旅游,爬爬山,;而渔夫只能钓钓鱼,钓钓鱼,钓钓鱼……
终其一生只待在一个地方真的是这么多“咸鱼”想要的吗?如果他们有经济条件,身体又倍儿棒,又会有几个人“不忘初心”地只钓鱼呢?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恐怕这才是大家的真实想法吧。
这些“精彩”是有代价的,需要去赚钱来换取它,但“屎难吃,钱难挣”,当今社会上演了多少“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悲剧。于是众人慌了,开始焦虑,且焦虑愈加严重。此时,葛优带头躺下了,众人像获得救赎般纷纷效仿,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
但躺下容易,起来可就难了。有的人干脆浑浑噩噩一躺到底,他们觉得自己被资本家压榨,干得越多越亏,永无出头之日,索性装死。有的人醒来继续作“薛定谔的咸鱼”——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有的人起来后,被某些事当头一呵,打满鸡血,警醒起来,这些人脱下“咸鱼”的外衣,拾起梦想,踏踏实实地走上正轨。
正是因为有这些散发着活力,迸发着青春气息,充满着正能量的人,我们的文明才会进步,社会才会发展,科技才会发达,我们才会幸福。
本文引用的是葛优老师在《我爱我家》中饰演的角色照片,并非对葛优演员的攻击。我本人很喜欢这个看着不太正经、出场自带笑果的演员。
所以各位,你们选哪个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