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也许仁慈也是一种伪装。
万万没想到宋琪和警察联合起来骗她。
“身体检查在船上已经检查过了,而且船员体检很严格,乔治不会有什么传染病的。”宋琪饶有深意地瞅了瞅沈静。
“我们这里做不了什么处女鉴定,只能说帮你看一下,你跟我来。”医生面无表情道。
医生叫沈静躺上床,示意她把脚分开,沈静抽泣颤栗,悉悉挣扎欲下跪。
她是被押上刑场的犯人,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医生不带任何感情,权威地说道: 我只能看到处女膜破裂,有0.5厘米的新鲜裂痕。
“沈静你没骗我们,乔治他到处跟人说你跟他睡好几次。你两个口供很不一样,这下我们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了,你不知道那些外国人有多坏,你以后多跟中国人在一起玩知道吗?”
“可我不想他进监狱。他进去没人养他的儿子和妈妈了。”她心中有一个永不结痂的伤口。
宋琪微愠:“要是谁敢强奸我,我不会放过他的,话说回来不过我要是你,我也不会声张出去。”
沈静沉默,言语无用。
“今晚我们还住这里,等再过一个星期才回船。这几天他们还会找你录口供的。船方给我们订的都是五星级酒店,乔治他被安排跟一个翻译住在一起时刻监视他的举动,不过他已经请了一个律师,如果你要借钱,大家一起筹钱应该也会借给你,请一个律师大概要三万吧,对了你跟你爸妈说这件事了吗?”
沈静笑着对宋琪说:“不用和他们说,我自己会熬过去。”
“我从来不发朋友圈也不用Facebook,现在一点事情你发朋友圈马上传开了,你也不要和什么朋友闺蜜说这个事情,等一转身她们就告诉她们的闺蜜去了,你还算好的,现在社会风气开放,早个几十年人们一人一口唾沫水都能淹死你。”
“是不是全船的人都知道了?”
“这些消息都是封锁的呀,要么就是那些外国人之间会去讨论,我们中国人是不会去说这个事情的。对了,斯蒂夫已经跟我们部门的人说了。谁要是在讨论这个事情马上就炒鱿鱼,你放心好了,我们都帮你的。”
“谢谢。”
“不用谢,这些都是我老公自己愿意帮你的。”
宋琪和沈静到了酒店就洗漱休息了,沈静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到了清晨六点才有点睡意。好不容易阖上眼睛了,电话又响来起来。
沈静认得那个国字脸警察的声音:“沈静,我是李伯伯,昨天带你检查的警察,我们要八点要到你这里录口供,你准备一下。”
宋琪也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警察等下还要来录口供,要不你先出去玩吧,几天我应该都出不去了。”
八点零五分时响起了敲门声,沈静打开门,还是那几个警察,他们打量着沈静,那位自称李伯伯的警察,叹了一口气:“姑娘,你对我们说实话,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他说这是你们第二次了,你们平时的关系太暧昧了才会误导了他觉得你们是那种关系,他跟我们说你是他女朋友。”
沈静怒极反笑:“是呀,我喜欢他,可他跟我说他两个月后就走了。既然没有未来何必在一起。”
“姑娘,既然是强奸的话,那你总得反抗吧,你说吧,你怎么反抗的细节,这样我们才能让这个乔治进监狱,我们都是中国人肯定会帮你的。你就没受什么伤吗?”
“呵,难道要我残废了你们才觉得我是反抗受伤的吗?”沈静一把扯起长裙,一双腿上大小不一的淤青,“看到了吗?”
“哎呀,昨天你怎么不说呢,昨天就能采样做记录的呀。况且他是外国人,我们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是不能逮捕他的,姑娘你还是把他怎么强奸你的细节再讲讲,你可千万要说真话,咱们要是发现你说谎,那是犯法的,你知道这个情况的严重性吗?”
“ 你是中国人,乔治是B国的,这个船又是美国的船,造船的地方又是在德国,我看你们国旗都挂好几国,事情又是发生在公海,我们能做的也是微乎其微。
沈静觉得眼前的警察面目模糊,她的痛苦好似那冰雪飞入那茫茫的大海。水深而无声。
口供因为沈静的沉默而中断,李警察非常生气,旁边做记录的警察也把笔记本收了起来,戴眼镜的女警察抓了抓头发,柔声说:“沈静,那我们明天再来吧,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
李警察嘟囔埋怨:“这事情我看难办啊!”
宋琪回来了:“刚刚李警察打电话我了。沈静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你怎么这么反复,你说要报警,现在又说喜欢他,你有病吗?”
“我不想再录口供了,我想回船上班,把这一切都忘掉。”
“哈。”宋琪笑了一声,“现在全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想回去?怎么立足?”
“斯蒂夫说可以帮我换船的。”
“我老公只说帮你申请,要向总部写申请的,不一定能行。”
“为什么全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不是都保密的,而且事情的发生就这么几个人知道呀!”
宋琪激动起来:“肯定是那些外国人去说的呀,他们在Facebook上聊天,你别以为我和斯蒂夫这么好,老二还觉得很对不起乔治呢,虽然他也说对你感到难过,要是不让你和勒拉拖住一起,你跟乔治也不会发生这件事。我都跟他说中国的法律很严格,要是强奸一定会坐牢。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静低声道:“露西说,乔治要养他的儿子和妈妈。”
“露西说什么你都相信,她又不是你的朋友,你知道现在情况对你不利吗?一开始乔治说你当天喝酒了,后来露西看了你的medical记录就跟乔治说了,他现在说你没喝酒了。我们测出来你也没有喝酒的。你说你是不是傻。你家庭环境单一,你是挺善良的人。但是这样的愚蠢的善良会害死你。我们没必要说你的缺点,又不是你的家人还要负责教育你。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次日清晨警察又如约而至,宋琪去开的门,这次多来了一个板寸头夫的男警察大概三十岁左右,李警察马上介绍道:“宋主管,这是我的上司,你跟沈静做过思想工作了吧。我看着小姑娘也实在可怜,但是她也跟这个乔治暧昧不清的关系实在不利于她,现在男的一口咬定沈静是他的女朋友了。”
宋琪冷笑一声;“乔治都三十多岁了,他肯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哪些说词是利于自己的,平时我看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过据我所知,他和他室友关系不好,我们赌场有些外国的小伙子都不爱跟他一起,他跟一对H国的夫妻关系很好。|”
“沈静。”宋琪叫了她一声。
“沈静你好,我是王警官,他看她低头玩自己的手指,把手指上的纹路看了一遍又一遍,柔声道,你的事情你李伯伯都告诉我了,你再回忆回忆还有什么细节你遗忘了的?我们都是来帮你的,没有恶意,你伯伯女儿都跟你一样大了。”
“哦,谢谢啊。”沈静抬起头应声,“反正我就是该死。”
宋琪怒道:“什么该死不该死,我都放下工作来陪你了,这几个警察也都因为你奔波劳碌,大家不都是帮你吗!”
“帮我吗?我昨天晚上都想了一遍,我不知道勒拉拖愿不愿意帮我。有一次我跟她去crewbar正好遇到乔治和拜伦露西他们,然后一起聊天,后来晚了我想回去睡觉,我跟勒拉拖就回去了,后来乔治来我的cabin找我,他表示想一起去我的房间,勒拉拖听到这话后马上说她出去在门外等着,让我和乔治两个人一起,我说我虽然喜欢乔治,但也喜欢勒拉拖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而且我也不想和乔治有更亲密的关系,乔治抱了我一下就走了。”
”这个叫勒拉拖得是谁?”
宋琪接话道:“南非的一个黑人四十多了,是她的室友。不过她跟乔治也是朋友,我打个电话给斯蒂夫,让他去问问她,看看她愿不愿意出面作证。”
“而且我跟乔治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倒是跟本他们一起出去,不知道本他们能不能帮我,乔治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我也没想过让他进监狱。”
宋琪翻了个白眼,就跟斯蒂夫打起了电话。
王警官跟沈静说:“这牵扯到第三方证人了,我们还要去船上取证。事情非常棘手就算拿到证据我们也很难对乔治进行惩治,船的注册地在德国,船总部在美国,我们的被告跟原告都是不同国家的,事情又发生在公海上,我国的法律保护不了她,我们尽量取证,会尽力帮助她的。”
”对了,”沈静疑惑道:“我摔倒在走廊应该有摄像头拍到的吧,那天乔治看到也没有来扶我。”
“我们会去跟船上的保安部沟通调查摄像头这事,,但是我们对很多事也真的无能为力呀。”
“谢谢,实在麻烦你们了。”沈静重复说这一句话。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我们就先走了,宋主管,谢谢你的配合。”
宋琪送他们几个人出去。
“原来之前本和勒拉拖就被隔离起来了,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帮你呢。”
沈静诧异道:“为什么被隔离了?”
“因为他们是重要的证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