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时,我常常被一件事所困扰,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然后这个女人就生出了一个孩子,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当我去问妈妈时,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小孩子瞎问什么,一边玩儿去。然而,我越是得不到答案,越是想知道。我心里寻思,男女之间一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我上了小学,我特别喜欢和一群小女孩在一起打打闹闹。曾经下课期间,我被一个小女孩拿着笤帚,满教室追着打。现在我还依稀记得她们的名字。童年真是快乐,是一种简单的,纯粹的快乐。虽然这个时候,我从各种渠道听说了一些男女之事,但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并不清楚。
直到我上了初中,有一天,我从一个同学的书桌里翻出一本黄色漫画,赤裸的画面,各种器官,各种姿势,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一时间我被惊得目瞪口呆,满脸通红。心中多年的谜团也就此解开了,后来的生物课本,则更加科学详细地讲解了男女的生殖系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结婚之后就能生出孩子了。
处在青春期的我,心里的幻想与日俱增。一本黄色小说被同学们传来传去,几个活跃的男同学,动不动就来个猴子偷桃,叫人防不胜防。初中就已经有人谈恋爱了,夜晚,老实本分的都已经回到宿舍休息了,胆大的却偷偷溜到操场上鬼混去了。老师和家长对早恋的态度,是坚决而严厉的,绝对禁止的。当时我对早恋也是深恶痛绝的,觉得他们是不务正业,自甘堕落。然而,神奇的是,我从初二就开始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孩,并一直暗恋着她,直到我初中毕业。
当时的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不像现在这么开放,男女之间能牵个手已经是件大事了,打个KISS则需要莫大的勇气,甚至要冒着被甩一个耳光的风险,至于开房上床,则是想都不敢想。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是,第一次要留在新婚之夜,不然就是伤风败俗,不仅当事人会被唾骂,连父母也没脸见人。
当我上了高中,发现女孩子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向她们靠近,她们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是渴望,是追求,是青春的荷尔蒙。班里有几对男女,在偷偷地谈恋爱,每天亲亲我我,你给她抄作业,她给你打开水,这让坐在后排的我心中颇为恼火。我真想跟班主任举报他们,但我忍住了,因为我发现我又暗恋上了一个女孩。她个子不高,但有一张俊俏的脸,短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双眼皮,当她微笑时,嘴角的两个酒窝,简直迷死人了。
上课时,我时常对着她的背影,想入非非。有一次,当我正想着关键部分时,突然被一个飞速袭来的粉笔头击中了头,紧接着传来老师严肃的质问声,老师问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脱口而出说自己是思考一个政治问题。同学们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笑不止,老师当时笑没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被罚站了一节课。暗恋的代价,是惨痛的,但我并没有勇气表白。
高三那年,有一些同学搬出了宿舍,偷偷在校外租房子住,美其名为了备战高考,其实,大家都知道为了那啥。不过,这种现象是极少数的,绝大部分还是洁身自爱的,安分守已的。我对于那些搬出去的男女,很是不屑,感觉他们实在太疯狂了。
高中毕业之后,我的暗恋也无疾而终了,她去了大学,我留下来复读。复读期间,我读了许多外国名著,其中有一本托尔斯泰的《复活》,一个游手好闲的贵族,诱奸了一个乡下的女孩,后来这个女孩怀孕了,她的悲惨命运由此展开。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诱奸是怎么发生的。还有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渡边和直子,他们更加赤裸直白地告诉我,青春时期的性是什么。那时,我真想自己也能遇到一个直子,然而,并没有。
后来,我上了大学,没有了高中繁重课业负担的大学生们,开始肆意生长。最显著的变化是,谈恋爱成为一种风尚。那感觉就好像在大学不谈恋爱,就不正常一样。一年不到,宿舍的哥们儿,一个个都交了女朋友。天天晚上躺在被窝里,煲电话粥,一两个小时是家常便饭,我见过最长的一次是打了一个通宵。我真搞不懂,他们有什么事要谈这么久,不觉得无聊吗,真是难以理解,莫名其妙。
大学门口是网吧一条街,也是宾馆一条街。到了晚上,这条街真是热闹非凡,网吧里一机难求,宾馆里男男女女络绎不绝,遇到特殊节日,常常会出现客满的情况。当时单身的我,非常鄙视这种放荡的行为,特别是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自爱,这太让我生气了。
按照我一直以来的传统,我又暗恋上了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小个子,长头发,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像一弯月亮,关键是人美,心更美。我朝思暮想,想对她吐露心声,然而就在我要有所行动时,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原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她的高中同学。为此,我抑郁了将近一个月,每次看到她,我都刻意回避,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和背叛。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去靠近现实中女人,转而去寻求屏幕上的感官刺激。宿舍里不知道是哪一位,下载了一堆岛国动作片,一堆人围着看,不时传来几声淫荡的笑声。那是我第一次看A片,我以为我对性已经很清楚了,但当时我还是被震撼了。震撼之余,心中也恍然大悟,原来室友讲的一些黄段子是这么来的,我不禁感叹自己孤陋寡闻。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方面补一补,于是我也在网吧里下载了许多A片,各种女优,各种姿势,有码的无码的,有剧情的无剧情的,可以说应有尽有。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我的思想渐渐发生了转变。特别是当有一天早上,我看见自己曾经暗恋的那个女孩跟一个男孩一起从宾馆里走出来时,我心中的信仰,价值观,彻底崩塌了。对于开房,以前我是坚决反对的,现在我觉得只要两情相悦,没什么大不了的,各取所需罢了。
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追求一个女孩子,并且很快跟她上了床。这个过程是提心吊胆的,紧张的不行,好在她也和我一样。热恋中的男女,性是常态,在今天这个愈加开放的社会里,再抱着保守的思想观念,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了。曾经我一直奉行洁身自爱,但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只能说肉欲是感情到达一定程度的必然,是水到渠成的。
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讨论是否应该婚前性行为的问题,其实,形势已经给出了答案。在当今的社会风气下,在成人世界里,处子处女之身的人,还有几个呢?
当然,性可以交,但不能滥交,不能丢失羞耻心,道德感。像约炮的,出轨的,背叛的,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的,都应该受到谴责,受到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