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阵电话铃声想起
“您好,灵事务所……失踪?嗯,好的。”
“地址是?……好的,一个小时后见”
我叫灵,对,就一个单字灵。这间不入流的侦探事务所就是我开的,员工就我一个。
我是个孤儿,几岁的时候,一个老道士在山里采药的时候捡到的我,老道士说发现我的时候,我不哭也不闹,身上一样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关于之前的记忆也什么都没有。唯独问我名字的时候,我说了一个灵字。
老道士脾气很古怪,一个人在山上的破道观居住,捡了我之后就多了个伴,老道士教我识字说话,教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我不知道老道士的名字,他也不让我唤他师傅,虽然在心里,他早就如我的父亲一般。
去年,老道士收拾了个包裹让我下山,让我去过自己的人生。于是我来到了道观附近的C市,租了这间办公室,开了间侦探事务所,其实也没啥业务,也就帮隔壁张婶找找猫,帮菜场刘妈抓个贼,帮楼上红姐跟踪她外遇的老公。刚刚刘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她侄子在C市的西郊失踪了。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刘妈说的地址,一间传闻闹鬼过的地下室,在寸土寸金的C市,创业求职打拼的人,有很多跟刘妈侄子一样在这些偏僻,有过各种都市传闻而便宜的房子居住。
“灵啊,你来了,我这侄儿三天都没出现,打电话也关机,平常这到周末了都会来我家吃个饭,这不,都周一了,我来找他,隔壁都说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哎,我那苦命的姐姐就这一个孩呀……”刘妈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边说还边落下泪来
我推开门,十平米一间的地下室改建的出租屋。入眼墙边一张木质单人床,枕头有睡过的褶皱,凌乱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床尾随意的搭着件衣服,床上叠着两本书。
床头贴着一个床头柜,上面整齐的摆着漫画美术类的书籍,抽纸被抽出了一部分,边上半杯水,凉的,已经落了灰进去。一个还在转动的电风扇,风扇背靠着床。
进门,右手边,一张小桌子,一把破旧的椅子在一块星星月亮的地毯上,边上堆着一摞书,一台老旧的收音机。书边散落着四枚硬币,桌子下几团被揉皱的纸。
左手边,一个画架,上面一副未完成的图画,仿佛人间惨剧的各种姿态的尸体在画中呈现。画架下面,颜料管散乱在地上,调色盘上的颜料还未彻底干涸。
地面破旧不堪,随处可见飘落的纸片,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