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贼公主,为何您又归来?”
……
梦里,乌鸦的尖锐的叫声,苍凉荒芜的国度。
她披着白色的斗篷,头发藏在大大的白色的帽子里。
她总是快速走过那些巨大的枯木,黄沙遮住了她来的脚印。
她哭了,还是麻木了。她害怕,还是成长了。
“艾达——!”
巫女她站在冰冷的灰色的一段金属造物上,灵魂体散发着幽幽的浅淡的荧光。
“神圣几何的窃取者早已迷失自我。”
“在诅咒下他们行走于这些纪念碑间。”
“愚蠢的公主呀,难道您也已忘却?”
她默默听完仅有的三句话,然后转身。步伐如来时一般的快地离开这个漆黑的环境。
如果过去可以挽回。她可以倾她所有所有。
这些日子来,这些没有笑声,没有话语,没有生气的日子。她独自一人走过已经不再辉煌的国度,黑色的乌鸦时不时对她尖叫——
她想挽回。她好想挽回。
“我是个贼,但是我也是这个国度的公主。
我犯了错,就应该求得原谅。
我欠我的臣民,一个后来。”
那些已经没有人烟的城市,黑色的乌鸦时不时飞过。
她艰难向前,常常无路可走。
她要把偷走的神圣几何还给这些城市,纵使她的臣民已经……已经没有了灵魂。
她一个人的行走,一个人的恐惧,一个人的坚强。
“艾达!”那个小小的姑娘没有回头。“你不用这样,没有人责怪你,毁灭的结束就是新生,你就呆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啊。”
有风的呼啸将那些温暖的话语打落在水汽里,艾达转过头。
“我不。”
“艾达——”
那个傻子不顾一切地打破了壁垒,冲了过来。
“我不!”她固执。然后泪流满面,“图腾,我一定要。”
“一定要得到救赎!”
是不是所有的无知都可以一笔带过呢。是不是所有的幼稚都可以被摸摸头然后笑笑说不在意。
不是的。
“可是我还是很想有你这个朋友。”
“这个世界上我就只认识你了。”
“所以你不愿意留下,那我陪你走。”
艾达默默点头,然后声音有点颤抖,“嗯!”
艾达睁开眼,又是一个新的地点和新的环境。
是大海,漆黑的下着雨的还有波浪汹涌的大海。她的手旁有一朵鲜红像是血的花。她默默收起那朵花,勇敢地向大海深处走去。
“朽骨已在掩埋的宅邸躺了多久。”
“神圣几何,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但纪念碑将于此山谷中永垂不朽。”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