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我回廉江和位朋友酒。
酒过三巡,人已微醉,在天南海北的胡侃中,廉江政协的一位朋友突然说:“我走了那么多地方,只有湖南湘西的凤凰城,是我去过之后再想去的地方!”
朋友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我脑海里已尘封多年的、关于凤凰城的记忆勾了出来。
我是2003年随旅游团去湖南湘西古城凤凰旅游的。
从湛江坐火车到湖南吉首,再坐一个多小时当地的旅游车,当车转过一个小山包时,导游突然长喊一声:“凤凰城到了!”
我猛地睁开早已疲惫不堪的双眼,一看,被眼前的风景惊呆了:
一弯江水碧绿见底,江中水草摇曳,一座精致而古老的小城,环江而建;一条古城墙,斑驳陆离围城屹立;一条青石板,街贴江绕山穿城而过;如鲫的游人摩肩接踵;沿江两排苗家木质吊脚楼倚江搭建;一座石桥,跨江牵山,一座白塔,镇江而坐;江边,一溜一溜甜美的洗衣妇,衬出小城的祥和。
山影江中,江衔绿影……每一个视觉框架都是一幅精美绝伦的水墨画。
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是我所看见及知道的、建设及保护得最好的、一座精美而又古典的小城, 是一座将建筑群与自然美高度揉合的人类建筑杰作。
下车安顿后,我立即买一本沈从文的《边城》及一幅凤凰城导游图,再买一包当地风味土特产姜糖,然后,口嚼姜糖,手拿《边城》,脚踏青石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开始游凤凰。
游觅的地方主要有:虹桥、杨家祠、万寿宫(江西会馆)、万名塔、崇德堂、东门城楼、熊希龄故居、沈从文故居、听涛山,忙得不亦乐乎。凤凰古城建于清康熙时,因境内的凤凰山而得名,城内仅有一条很小的由青石铺就的东西大街。凤凰古城曾被
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
凤凰古城是多民族聚居地,主要由苗族、土家族、汉族、回族,以及解放后分配到这里工作居住的其它民族组成。
小小的凤凰城,不但风景绝美,且人杰地灵,自然美中蕴藏着厚重的人文文化。著名人物有民国时期的总理熊希龄、现代著名作家沈从文、当代著名画家黄永玉、陈宝箴世家(主要成员有近代政治革新家、湖南第一师范创办人陈宝箴;陈宝箴儿子,近代诗坛泰斗陈三立;陈三立之子,近现代著名画家陈师曾;陈宝箴二子,一代史学宗师陈寅恪。此外,陈家还有著名编辑、诗人陈方恪,著名词人陈登恪,植物园学家陈封怀等十余人。真可谓家世显赫,名震宇内。
因为有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人们才把凤凰城叫边城,凤凰城从此出名。
白天游凤凰,主要是感受它的人文文化。当暮色降临,凤凰城吊脚楼屋檐下,红灯笼相继点燃,凤凰城又透出另一番婀娜的景色。
在暮色笼罩的沱江边,我买一瓶啤酒和几串烤羊肉,坐下来,自饮自赏。
正当我满脑子里在回嚼凤凰城的文化底蕴时,但眼前沱江两岸的夜景却抽走了我的思绪。
只见沱江两岸,华灯倒影在水中,宛若一座水上古城。
江面上,飘浮着缭绕不绝的团团雾气,乌蓬船穿梭期间,浓妆淡抹的苗家姑娘,朗声放歌;虹桥塔楼上传来阵阵芦笙恋曲,沱江两岸的景物若隐若现。我在微醺中,感到眼前的景物,不是仙景胜似仙景。……
两天的凤凰游,无法触及它的皮毛。
但当我要离开凤凰时,心中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是一种想探究却又不得要领的感受。
我知道要离开凤凰了,因为晨曦中的凤凰已褪尽雾蔼,又将重披铅华。
我只能走出昨日沉睡的光阴,将回忆当作老酒畅饮。山下那排吊脚楼已经升起缭绕的炊烟,苗家姑娘肩上已负上小背篓,背篓里装的是永远背不完的------凤凰的不老风情。
这是一篇我一直想写却不敢写的游记,那是因为凤凰那深厚而笃实的文化我不敢触及。
我是查阅了所能查到的关于凤凰城的所有资料后才动的笔,但也是仅限于“描述”而已,请那些读懂凤凰的朋友不要见笑。(于2009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