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席卷了小城,给静默的她套上了笼子,躲不开,任凭风沙飞舞,迷了双眼。
顶着寒风,站立在做核酸的队伍里,两米远的距离更显无情…却也自保!
像蜗牛背着沉重的壳,像毛毛虫迷失了回家的路,像树懒那原始的笨拙,我终于缓慢地前进到扫码处。
开屏、微信、小程序、个人码……这么简单的动作在今天尤其显得艰难。仿佛那凛冽的风在咆哮着,拿着武器扎进了我的皮肤里,扎进了我双手的每一个细胞里。手指瞬间被吹得通红,变得越发坚硬起来,仿佛被抽干的河田,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只剩下了一张没有温度的皮。
冷让我越来越慢,直至忽略了那一直举着扫码器的“大白”。
心中顿时有一种愧疚,想上前安慰又觉多余,在这瞬时,“大白”的扫码器发出来“滴”的声响,她摆手让我通过~我分明注意到了那一双颤颤的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胶皮裹紧了皮肤,但也无济于事,更显累赘。没有口袋的防护服更是让那双手无处躲藏。就这样在寒风中坚挺着…时而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时而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就连腋下夹着扫码器,双手互搓的机会都那么的渺茫,她们心里在默念什么,才能一直坚持着…
终于轮到了我,在离核酸点一米的距离,我又看见了伸出窗洞的两只戴着胶皮手套的手麻利地把采样棒放进试管里,又迅速地挤了消毒液,就是这双冰冷的手一直地不停地做着采样,不回缩,很坚定!那消毒液助长了寒风的气焰,让那双手的温度急剧下降,“多搓一会儿”吧,那手心的温度还在…
可那双手好像被上了“枷锁”,下了“命令”般不由自己的内心了。换一种视角,我竟觉得她们的手是如此的有温度,是温暖如春。采样棒探到喉咙的时候,却和平常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从容不迫……
戴好口罩,想回头再看看那一双颤颤地手,想再看看那寒风中挺拔的身姿,那坚毅的眼神,却被风沙迷了眼睛,泪眼婆娑中向家走去……
坐到书桌前,我又一次翻开了《白杨礼赞》:白杨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的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