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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还是来了。昨晚睡前吃了两片谷维素,比平常睡得早。睡梦中被雷声惊醒,起来关窗。再难入眠。
颈椎疼,也影响睡眠,贴了膏药不见效。睁着眼,心想妈妈。妈妈过说,春天里,身上带的病会复发。
昨天上午跟妈妈视频,妈妈躺在睡椅上,脸上有些浮肿。很是心急。妈妈说:年年这时候,就有点儿不舒服,头晕,胸闷,腿疼,弟弟从香港买的药也有点效。那端妈妈极力轻描淡写,说成平常事,宽慰着要我不担心,这边哽咽着不敢出声,只能嗯嗯嗯,泪已奔流不敢对镜头。
妈妈有血压高,天天几个半大不大的孙子围在家里玩闹,家务事又喜欢操心不放手,八十多岁的老人,也是累着了。
去年暑假前一段时间,妈妈腿痛严重,会突然软弱无力,人往下蹬,还倒过几次。坚强得几近固执地不让别人扶,硬凭自己一点一点往上撑,把身子拉起来。说这样好,才安全。春节前回家,才听她讲这事。说:死不怕,就怕腿不行了动不了害人,一想到这点,偷偷伤心痛哭过好几次。
晚上睡觉,会不停地啍啍,全身疼。吃了境内境外不少药,自我诊断为"老人病",总说吃药也没用。
妈妈晕车,什么车都晕,不能出远门。真是践行着"七十不留夜,八十不留餐"。十二年没来我这儿了,深圳弟弟家就更别说了。隅尔去一趟姐姐妹妹家,累得像是病一场。很想陪妈妈来湘雅看看,可来不了。想想心里难受。
我从小体弱,患多年湿症,她老人家时时记挂着,提及就哭,总说是她害的。原由说过好多次一一
我出生在冬天,生产队砍了一颗枫子树(乌揪树)分给各家各户做柴烧,妈妈坐月子用来取暖、烤尿片。她责怪自己当时年轻,不知道枫子树"起风生湿",烤久了风湿侵入体内,才让我打小落下了湿症。
这种说法,也没去查过。反正不想相信,不是妈妈的错。让妈妈担忧,是女儿的错。
一场新冠肺炎疫情,先内忧,而外患。前段日子,每天给女儿报平安,现在是对女儿每天一问。境外疫情日趋严重了,时时盯着加国疫情。女儿学校已闭校,呆在房间不出门。有时微信过去没及时回应,就心慌得不行。
此刻,有多少父母与我感受同一。孩子在意、美的,该是怎样地忧心与焦虑!相隔千山万水,只能空担心!比自己身在其中还难熬,还心疼。
母女连心,疼痛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