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敌酋已经快突破城门了!!!”李献真半跪在地,左手指尖有一股血丝不断汇聚成血滴,显然刚刚受伤不久,伤势不轻。
李献真跪了一会,有些不解的抬眼望去,父亲他并不高大的背影迎着月亮,默然不语。又过了半晌,父亲道:“月是十五圆啊,今天,已经是中秋了吧?”
李献真心里不解,如今战事胶着,在这个小县城里,己方已剩下不到两百兵士,其中还不乏老弱病残。而城门外近两千多敌酋精兵,城门将破,按照敌方主帅的性格,到时候整个县三千五百人口尽皆会被屠戮一空!
如此紧急关头,父亲却只跟自己谈这中秋节日?不,父亲必有其用意。
“是的,父亲。今晚是十五佳节,月亮也将是整年最圆的时候。”
“真儿,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也是在一个中秋月夜,平川五马口发生的一件事吗?”
“十五年前?中秋月夜?平川五马口?”李献真默念几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父亲,你说的是那'五人'的传说?”
见父亲依旧遥遥望月神态平静,李献真不由心头也稍许平复,如果这是真的,也许……也许这次就有救了啊!
“十五年前平川五马口事件,据说当时炎帅被敌人贺部紧咬不放三天三天,最终逃到五马口时,炎帅已然阵亡,收下剩下五个亲兵苟存。但后来不知为何,贺部一千多人包括部头尽灭,那一战真相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不过流传的最广的版本是,那剩下的五人,有一人取出一把兵器,手中一挥,然后贺部尽灭。”说道这里,李献真不由心头一笑,即使是上云泽神兵营的轰天炮一炮下去最多也就灭个四五十人,怎么可能有一剑下去就灭掉一千多人的?除非是上古神兵出世吧。但若上古神兵出世,又怎会十五年来籍籍无名?因此坊间猜测,炎帅并未阵亡,他当年实际上设计灭掉了贺部,而后十五年埋名隐姓,是为更大的图谋。而父亲突然提到当年这件事,是不是……?
“大人!大人!不好了,城门快……”一个亲兵跌跌撞撞的冲进堂口,话未说完,就听远处轰然一声,从堂口遥遥望去,可以看到:城门……破了!
敌酋的军队在轰然碎裂的城门后迅速出现,李献真眼力很好,透过堂口的大门,他甚至可以看到与他交手过几回合的稠部首在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将自身的一身战具抖得哗啦啦的响。一条全副武装的队伍就在稠部首身后迅捷地纵马前行。
“父亲!”李献真又转过头叫唤了一声,此时此刻,如果父亲还有什么底牌,是时候该翻出来了吧?
“月上柳梢头,魂约七日后。”父亲又底底念了一句,似乎将要丧命的不是自己一方,而是敌酋似的。李献真脑中再次将自己手头拥有的资源闪电般的过了一遍,确实……自己已尽力了,接下来就看父亲的底牌了!希望十五年前炎帅的旧部能赶得及时才好啊……
父亲取下了他腰间从来不用的那把宝剑,转身,缓缓走到堂口,然后站定不动。
“父亲!?”
“敌酋共两千一十一人,稠部首前突带队,城破后抢功敌首,大部分兵力必定来我方主帅堂口。县城堂口与城门间距二里,排成一条线的话……”
父亲???到底你要干什么???
李献真看着稠部首的虎牙面具在自己视野中渐渐从模糊变清晰,却被父亲这举动惊诧到不知该做何反应。
接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李献真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月上柳梢头。”
一把光剑从父亲剑鞘中夺目而出。
父亲手微微偏转——一剑。
一道巨大的光幕从月亮上接天而下,眼前只被一片白茫茫占据。
“魂约七日后。”
片刻后,李献真的视野渐渐恢复。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堂口外,大街上没有什么稠部首,没有什么敌酋,只有一道长长的深坑沟渠,由堂口蔓延到城门口。
“通讯讯号减弱,将在五秒后断开巨武卫星的链接,请…补充……”
父亲将手中那把光芒已经黯淡下来的剑递了过来,李献真下意识地接过,他第一次看到这把剑出鞘后的样子,在剑柄处,宝剑上刻着四个上古字体:“五仁月饼”。
确实是——上古神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