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府涵
大学的时候看了张德芬的《遇见未知的自己》,这两天又看了一遍。是个修订版,所以多了一个结局和作者的自白。
这本书最开始探讨的是“我”的问题,关于我是谁。
张德芬笔下的老人说:“你不是你的工作,你不是你的表现,你不是你的成功,也不是你的失败。”
真我就是“爱、喜悦、和平”。
我对于“我”的概念把握得不是很好,结合我自己思考,“我”其实是一种追求内心宁静的感觉。
如果我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内心是波澜不惊的,不愤怒,不大喜,不悲伤,不急不躁,那么,我是安静的,我在和我自己相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是这样吧。
老人说“我们人类所有受苦的根源就是不清楚自己是谁,而盲目地去攀附、追求那些不能代表我们的东西。”
所以,我们追求的功名利禄,被认可,被尊重,被表扬。这都不是我,是小我。是那个和身体以外的世界相关联的小我,是别人认识的我,不是我的本真。
“外面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我投射的结果。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是来完善我的。
对于已经发生的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只能臣服。调整不了外界,就调整自我。
这可能就是一直在被强调的心态的重要性吧。但是有所不同。心态强调的是乐观,是安慰自己。而“臣服”是对于事件和对事件所引起的情绪的接受。我很痛苦,但是我不挣扎,我允许痛苦存在,我可以看见它,让它自由来去。它会来,就一定会走。
“每个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件都是一个礼物,只是有的礼物包装得很难看,让我们心怀怨怼或是心存恐惧。”
当我们去经历它,臣服于它,向美好的结果去想象和努力,其实最后不会那么糟。如果现在过得还不好,那就是没有到最后。
《反脆弱》中也传达了这样的意思,我们应该经历一些意外,经历一些挫折,这样我们才能成长。如果一直一帆风顺,那么经历一次不如意,就再也无法站起来。小意外变成了大灾难。
"但凡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使你更强大",据说这句话是年尼采说的,我很喜欢。
当我试着用我所学去理解《遇见未知的自己》中的那个“爱、喜悦、和平”的“真我”时,这个修订版却在结尾给我了一个意外。
主人公若菱分享了她的最新感悟:“其实,老人所说的爱、喜悦、和平,都是真我的副产品,不是真我本身。它们是当你回归真我之后的自然状态。”
“我们的本来面目就是合一的、空无的虚空。就是道,就是那个空。”
最后,张德芬用她的主人公强调了“无”。我们应该少关注“有”,多关注“无”。人类解脱的最大秘密就是从用“有”到用“无”。
我们大多数人每天都在为有意义的事情繁忙,其实如果穿插一个“无意义”的机制,就能启动回归到“空”的机制。
关于“我”、“无”、“无意义”,我并没有看懂。对于我来说,我能接受到的信息就是,在学习、工作、赚钱之余,给自己一些空白的时间,不要那么拼,不要那么物质,用这些什么都没有做的时间,去关注自己的内心。
“无”或许就是“没有”吧,“我”也许不是具体存在的,是一团意识而已。本来,我们每个人能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一场意外。我们的离开是注定的,但是没有具体时间,只是,最终我们都会消失。
如果我没有读书,我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大学去了兰州,我现在会在哪里?如果我没有遇到现在的恋人,我会和谁在一起?如果我没有做这份工作,我会在做什么?
那些假想的可能,能分化出无数个不同的经历,生命旅程中的任何一个小改变,都会让我和今天不同。我的生活是如此随机。而事实是,我就在这里,哪里也没去。
那个有多种可能的我,是所有人能看到的外在的我。而那个真正的我,没离开过,或许也没来过。
这样,我就更自在了。我可能越来越任性,越来越不像你以为的我的样子。我要去寻找自己,和自己相处,无论好事坏事,我都欢喜。
由此,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我不怕离开,更不怕留下。
不怕死,更不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