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02日
我这两天心情不好,早上送徐梦云去南京站,沉默寡言,一脸郁郁,她看着就问,几乎要吵起来。
五点半醒来,洗澡,之前和她约好六点十五分在学校一食堂碰头。六点多下楼,宿舍楼大门没开,楼道昏暗,真想大喊一声,楼道的灯大亮。才尔说一楼有个地方可以翻进来,也就是说可以翻出去,我没找到,回宿舍,跳楼出来。
像是来到另一个世界,见识未知的景象,六点多食堂还有学生进出,让我想要跟踪他们,满足作恶感。“想象是经验的囚徒,我们当然也都是,活在自己的幻觉中”,刘天昭写在《毫无必要的热情》的一句话。
等地铁,人比想象的多,大概都是要赶着上班,对面地铁到站,下来一群学生,穿着校服,徐梦云说……不用住校真好,但是每天都要赶地铁。我说,我初中高中都没有住校,徐梦云说,她也是。在上大学之前,我们对于彼此都像是不存在的,有二十年,都没有这个人,也没有那些学校,建筑,庞大的人口和铁路。
有一次,徐梦云说到她高中的物理老师,她在课上玩手机呢,物理老师就悄然出现,爱管她,说别以为他不是班主任就管不了,学校里碰到了还会说。这足以证明,徐梦云是存在的,而且还读过高中,而且高中里还有一个拍她的头的物理老师。
到南京站已经接近八点,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早餐,点了两笼包子。徐梦云九点的高铁,我们这周实训,做两天的作业,最后是写一篇分析汇率变动的2000字短文,剩下三天,连同周末五天,徐梦云就回苏州的姐姐家。说回去要剪头发,剪到肩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