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着黑色的袍子,只露出消廋的面孔和两只泛着寒光的眼睛。在我窗外的树枝上挂着,轻飘飘象一个没有立体感的纸片人,我站在窗内,我没有感到害怕,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你,从第一次半夜被惊醒汗淋淋到虚脱到现在的无动于衷,只不过经历了半年左右。你已经无法让我有一丝一毫触动,我那敏感脆弱的神经早已经结实饱满了,这是我战胜你或者说打败你的有力证据。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哦,凌晨4.40分,离上班还有整整4个小时。虽然说你并没有吓到我,但也睡意全无了。
你,我认不得的你,总是穿着那身黑袍,没有一点款式,如同武侠小说里的战袍,可是你又缺乏了些精神气,倒是象极了动画片中的巫师,诡异得很。你目光穿过树枝,似乎要穿透玻璃,穿透砖墙,最后抵达我的心脏,必要时再抛出一句想要我彻底瘫软的恶语,或者拖得很长很长悲沧而压抑的呜咽。然而你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每一次你都用那样的神色盯着我,在我的梦里摇摇晃晃,风把你那黑袍弄得哔啵作响,你似乎就是要那样静静地盯着我,却又让我分明感觉到你满满的不动声色的恶意。有几次你好象要飞起来,从我没有关好的窗户缝隙钻进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竟然在树枝与窗户之间停住,就那样直直的杵在那里,我早已由原来的惊慌失措变得无动于衷,我想我的表现一定让你失望了,所以你就懒得再向前一步了吧?好好好,这才是我们都想要的效果,毕竟我认不得你你认不得我,不要想着我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种表情面对你的同一种恐吓,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换一换衣着或者场景也好啊。
昨晚你又来了,还是那件袍子,我依然站在窗内,我漠然的看着你,你大概看出了我的冷漠,你的袍子扇起一阵风,把满地散落的树叶吹起,晃晃悠悠,说实话那情景倒有点象要下雨的前奏,乌压压的,但也不骇人。你挥舞你那双大手想要凌空抓住什么,关节发出金属噼噼啪啪的响声。我转过身,关上窗户没有理你,我想你一定失望极了吧?
嘿,下次能不能换个套路,换个场景,或者换件好看的衣服,整得好看一点?别让我半夜就醒?来握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