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乡下人,是农民的孩子的,是生活在城中的乡下人,在这个官二代,富二代时兴的时代,我应该算是什么代呢,不用苦思,不用冥想,我就是个农民的后代,不掺假的农民后代,只是不是农二代,到底是几代呢,回家问我八十多岁的爷爷,毫无疑问,祖辈都是农民,那么算算我到底是农几代呢,爷爷若有所思的说,我大概应该是第二十三代,从老祖宗那一代就生活在这片大平原上的这个小村庄,从来没有哪一代有个什么突出经个商戓做点别人,一直是以土地为生存载体。
我也应该算是一个合格的农家孩子,虽然从来没有以我为主做过农活,但不管是地里的家里的,可以说没有不会的,而且上手都是有模有样的,虽然来城里有十五年之久了,但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乡下人,是农民的孩子,而且我以我是乡下人,是农民的孩子而骄傲,所以也从来没有忘记那片土地,从来都记得那片土地上还有我劳作的爹娘,几乎每年的农忙时节,都会抽几天爹娘都忙的日子,回家忙活忙活,尽管做不了多少,但我一直以为只要回家就是爹娘的力量,见着自己的孩子回来即使什么都不做,爹娘都有浑身的力量使不完,最起码爹娘的心是宽了,感觉孩子心里一直是有爹娘的,而且我并不是那个只回家看着爹娘劳作的孩子,绝对是有一分力量想尽三分力量的好孩子。
刚开春会有第一次的农忙--给要返青的小麦施第一遍肥,总是打着电话问父亲哪天施肥,我好赶回去;第二次农忙是麦收时,也捡最忙的几天回去忙麦,即使只能给爹娘做做饭,也是最好的;第三次应该是夏天给玉米第一次施肥了,第二次要根据玉米的长势看需不需要;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农忙是秋收秋种时,地里一片忙碌景象就是收玉米,在大型玉米收割机还未完全时兴的前几年,我们那片土地都是人工掰玉米的,前面手工掰玉米,后面手工砍玉米棵,之后玉米装车运回家,还是一项大的劳动,再输送上房顶,这项工作大部分都是父亲一个人的,一张大铁楸,就这样站地下,一铁楸一楸的扔上房顶,五六亩地的玉米工作量可想而知,只能给父亲打下手,玉米收完,整完地再种上小麦,这一年的农活算是全部结束。
自从近两年前父亲走了,母亲种不了地了,都由他人种了,于是我也就有近两年时间没有参与农忙了,有时还真觉得手痒痒的,尤其每季农忙时,想若我父亲还在,地就还在,我可能也会回去与父母并肩忙活去,然而这种景象于父亲,于我不会再有了,永远不会再有了,父亲永远成为了我的回忆,农忙也将永远成为我的回忆,当然这种记忆是我一辈子也抹不去的。
我也永远记得我是农民的孩子,我是城里的乡下人,我的父母祖辈都是农民,我也总以我是农民的孩子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