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幸来澳门的氹仔岛,或者根本不用来氹仔,只需在本岛走上十分钟,一定会注意到热闹步行街的两旁伫立的矮小破旧的老房子,它们与赌城的奢华格格不入,却又鲜明而又真实地存在着。
而我每每看到这些破旧的房屋,总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情绪在涌动:博彩业还未成熟前,澳门一度只是一个渔村,曾经的渔民现在已经几近苍老,而发达后的澳门并没学习其他大城市的“忘本”属性,它依旧固执地赡养着它的居民,依旧在狭小的土地、热闹的步行街保留着落满尘埃的寺庙。微妙的细节彰显着这个城市的虔诚与感恩。
“大隐隐于市”,莫过如此吧。
“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找不到再贴切的诗句。
宿舍临海,对着窗外拍照几乎成了我每一天必经的仪式。澳门的气象之美总有让人拍照纪念的冲动,仍能清晰地记着公交车上当我和一个外国小姐姐同时朝车窗举起手机时那抹默契的微笑,不言而喻。
套用《北京遇上西雅图2》中的台词:“澳门曾经只是一个小渔村,而现在六年过去了,它已经成为全世界最大的赌场,一年的收入是拉斯维加斯的六倍。要说奇迹,这里称得上最大的奇迹。我热爱奇迹,所以我迷恋这里。”
这里就是澳门,它兼具欧洲小城的雅致安逸,又不失血脉里流淌着的东方韵味。最后这几张有我的学校,我的父母。“父母在,人生尚有归途。父母不在,人生只剩来处。”澳门再美,也无法缓解我浓重的离愁。“有水的地方总有想家的人,有山的地方总有楚歌四起。”而我所在之处依山傍水,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