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子最终还是走了,留下了它曾经的快乐身影。家里的柚子树底,成了它的安眠之地。
因为在外工作,第一次回家见到它,应该是19年过年的时候。那时候,它已经不是一个蠢萌的小狗子了,而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黄。
但就是这样,我已经不记得它是否那时候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在门口吠叫警告我:生人勿近!但是,我知道它还是很快就认识到,我是这个家的主人,特别是姐姐一家子,它都很快就接受了,而且接受我们的抚摸,和我们一起嬉戏。那时候,它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修狗,处于青春期的它,会从很远的地方朝我冲来,然后在我胯下钻来钻去,还跳起来假装要咬我的手,我只能用力的抚摸它,才能抑制住它的激动。在那一刻,我心里一度觉得,它就是我养了15年的那只大黄转世,又来我家陪伴我们了。但是,我又觉得它就是它,如果那只大黄又转世成为我家的狗狗,我都感觉内疚,希望它能转世成更好的物种,去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第二年,我是国庆回家的,我回到家大门锁着,邻居四伯说,老爸他们去鱼塘网鱼了,我也就放下行李,自己来到鱼塘那边,远远地看到老爸已经收网上岸,我正想过去呢,狗子突然叫了起来,我一时找不到他,我就叫了一声:“狗子,在哪里,出来。”应该是听清楚了是我的声音,它突然从草里面窜出来迎接我,嘤嘤嘤地撒娇,让我感到意外,上次一别已逾半年,没想到还能再一次相遇后,还能认出我来。
渐渐地,狗子在我家慢慢成长,特别是生养几窝小狗子后,爸妈太疼它了,总是买那些牛杂给它,渐渐地,它成了一个巨胖的狗子,跑都跑不动了,它也不能总是跟着老爸老妈出远门了,只能留在家里看家。
它总是会袒护着我,有一次回去,邻居家的狗子不认识我,也在叫,它一个箭步冲上去,教训了那条狗子,后面,邻居家的狗子就认识我了,有次见到我,还跑到我面前来求摸摸,只是它是陌生狗子,我不敢去下手。还有,一次它自己的小狗子很凶,每次见到我就叫,它也是听到它叫就叼着它,仿佛在说:闭嘴!这是主人!
当然,我们也有对不起它的地方。最令人遗憾的,还是姐姐的小孩,一个还不知道轻重的孩子,总是让它“受尽欺负”。我们那边有句话叫:“七岁八岁狗都嫌”,说的就是这个。我们一直在教育小孩,不能去弄疼狗狗,特别不能去扯狗尾巴。但是,他总是有新奇的想法,有一次,趁着和狗子独处的机会,他在狗子不备的时候,突然就扯了狗尾巴,狗子也是条件反射地反转咬过去,辛亏没有用到力,连儿童稚嫩的皮肤也没有咬破。不然这次咬到的话,狗命那时候就已经不保。虽然我们没有找狗子说教,但是,狗子好像也因为这件事而感到了后怕,从那次以后,它看到我姐的小孩来了,都挪动着胖而笨拙的身体远远地躲开,这一幕,还被我姐夫拿来笑话小孩:“你看,汪汪看到你都走开了,你说你多招嫌吧!”
没想到,我五一见到它,也是见到它的最后一面,得益于相机技术的发展,我们的手机也能拍到很多它的照片和视频,就这样,它的出现就不是只留存于我们的记忆中,甚至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被冲刷干净。有时候翻到它的照片,真的往事一幕幕再现,希望它在汪星能继续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