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音乐细胞,即便耳熟能详的歌曲,也哼不上两句。有时,看别人卡拉OK,潇洒地放喉歌唱,那如痴如醉的样子,我感到自愧不如,甚至妒嫉。
一天,在电视里,我看到一个眼神清澈的蒙族小姑娘,唱《梦中的额吉》,歌声空灵,如草原的蓝天,忽而飘来一朵忧伤的白云,笼罩人的心头。我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在盛开着格桑花的草原上,一只小羊羔,在嘶心裂肺地呼喊着妈妈,而她的妈妈随着飘浮的优伤白云,渐飞渐远,以至消失……。小姑娘唱歌,用的是蒙语,我不懂,但那如泣如凄的音符,和那从心灵深处发出的呼唤声,我已经明白了歌词大意。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汹涌。
小姑娘叫乌达木,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音乐导师问:“你的歌声很美,能告诉我们,你的歌,最想唱给谁听呢?”
“妈妈。”
“哪你妈妈,她现在哪里呢?”
“她在天堂!”
“哪你爸爸呢?”
“爸爸,他在一场车祸中死了。”小姑娘的眼晴里溢出了泪花。
我的心,一阵紧缩。我觉得,小姑娘歌声,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她的歌,是唱给天堂里妈妈听的。她说,想妈妈时,就唱这首歌,她相信妈妈在天堂里,一定能够听到的。是的,天边的妈妈会听到的,世上所有的妈妈,也会听到的。据说,一位蒙古族的额吉,听到她的歌声,含着眼泪,收养了她……
我承认,小姑娘歌声,深深地打动了我。音乐,是发自肺腑的心声,这是美丽的小姑娘——乌达木,告诉我的。
勘误:乌达木是个小男孩。这篇文章写于三年前,发表在《简书》专题《散文》。三年前,我看到的视频,可能是几年前的重播节目。资料表明,乌达木今年16岁,收养他的是位蒙古族额吉,今年他准备去加拿大,留学升造。2019年8月27日,言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