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诗歌的那些事》
何拦伟
午后,一个人坐在桌旁,消化胃里的粮食之余,我打开邮箱看了一眼,才得知自己作品被中诗网选中,将择日刊发在90后诗人专栏。回复我的编辑,是一位早有耳闻的90后回族女诗人—马文秀,让我整理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诗歌创作谈发过去。惊喜之余,我才突然想起自己,从2016年正式写诗算起,至今已攒下了近五百首诗作,但我还从未正经写过一篇属于自己的创作谈。今天借此机会,正好梳理一下自己与诗歌的这段缘。
细数下来,我与诗歌结缘,已有七八年之久。若再严密一些,和文字结缘大概可以追溯到小学三年级,一节平凡的语文课上,杨老师(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手拿一个红旗本,仔细地朗诵着我用了一晚上写出来的《老人与海》续写作业。对于这种作业,班里的同学大都只是写五六行文字交差了事,偶尔有几个比较老实的优秀学生,也最多只是写个一两页,便也仁至义尽了。但那一次,我却整整写了一个本子,由于时间比较久远,我只依稀记得当时那篇作业的字数,在五千以上。杨老师在夸了我学习态度之余,也诧异于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字还没有认全,是如何寥寥洒洒写出五千字的长文。由于那时村里手机、电脑都还是稀罕物件,写作业靠百度在那时还是天方夜谭。在老师再三询问下,我不得不道出实情,“故事出自梦境”。是的,就是一个梦,毫无夸大其词。在学完《老人与海》这篇课文后,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主人公正是与鲨鱼搏斗的老人与男孩。第二天恰逢老师布置下续写的作业,我就凭自己在梦里的记忆,将整个故事平铺直叙了下来,写完后我才发现竟然写满了一个本子。那一天,我第一次出现了所谓的创作状态,仿佛自己和另一个世界之间,突然就出现一条通道,所有的文字都从异界里一个接一个地自己蹦出来,并借我之手,在纸上均匀排列开来。
而第二次出现这种创作状态,便已是初中了。那段时间,因为在学校里发生了一些事,我被学校“留校察看”。自此,我开始了长达两年之久的“闭关锁国”生活。不交朋友,不与人闲谈,除埋头学习之外,我唯一的消遣就是写东西。那段时光,我写过两部几万字的小说,也写过几十首无病呻吟的歌曲。如今回想起来,我想那几十首押韵的歌曲大概就是我与诗歌首次擦肩而过了吧。
与诗歌正式见面,是从高中开始的。当我第一次读到《雨巷》《再别康桥》,我开始在课本的空白处进行模仿。当郗老师(高中语文老师)第一次把诗刊递到我的手中,我才知道,不只是那些课本里的名家大师才可以写出优美的诗歌。于是我开始省钱买书,读徐志摩的诗、海子的诗,并开始尝试着写一些古体诗,律诗,新诗。直到2013年忻州新闻网刊发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公开发表的作品《游石鼓寺》,我的心里突然出现一种预感,这一生我与诗歌注定结缘。
高一下半学期我把课余时间全都留给了诗歌,到了高二,我在上课时也写,高三时,我已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吃饭时想诗,走路时想诗,睡觉时想的也是诗。甚至曾经的我还一度担心,我的高考会不会也受到诗歌的影响。所幸最终还是考上了,虽然只是二本,虽然只是工科。但这毫不影响我对诗歌的更进一步的热爱。
文以载道,诗歌生于创造,死于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