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夕璇
回家,是一条通往安宁的的道路。
在经过一路颠簸,一路流浪的日子里,我愈发的怀念回家的这条路。也终于理解了母亲口中的那句“落叶归根”,“落叶归根”,我无数次感慨这四个大字。
回家,是一条通往安宁的的道路。
再也没有什么比家更温暖,更令人安心。我一直认为书籍,是一条通往安宁的道路。没有争吵,没有人性的复杂,只有干净。像是家乡的大雪呈落在屋瓦与大地上,没有路人的脚迹,烤着从灶里烤出来的火,望着窗外一览无余的白,是那样的干净而和谐。
我喜欢书和电影,记得年少时,我最喜欢假日里下雨或者下雪。去柴棚里捡些柴火,烧一锅热水,倒入浴缸。再烧一锅自己种的红薯,泡一个热水澡,坐在屋子里烤火,吃着红薯,将哥哥的MP3拿出来看小说,虽然只有手指大小的屏幕,却看得不亦乐乎。
“左有松柏遮阴,右有青竹乘凉,后于小桥流水人家”这是我的家乡,外婆的家。
家乡的夏季,清晨是最令人着迷的。与外婆在后院种一个菜园子,摘些青菜腌制,再摘些西红柿和黄瓜凉拌当零食吃。在闲情的午后,总会有几个小伙伴来家里,一起下棋打扑克。那时没有空调,我们坐在凉席上,捧着自家种的西瓜,还有西红柿黄瓜,一边娱乐一边享受着只有夏季的才有的瓜果。大人们在安静的午睡。
在家乡的夏季,几乎家家庭院里都有刚从稻田里割回来的稻子。闲情的午后,炎热。我依稀记得外公农作物回来的样子,他黝黑的皮肤,穿着白色的背心,松松的裤子和一双凉拖。几乎家乡里的每个老人都像宫崎骏《龙猫》里勘太的婆婆一样,所以宫崎骏的电影总是深深的打动着我,有着年少里所有的亲切。夏日外公的样子永远是带着草帽,脖子上围着白色的毛巾,大汗淋漓的回家。屋顶上的风扇慢慢悠悠的摇晃着,偶有山间清风袭来,外公躺在摇椅上睡觉。
夏季的午后是安宁的,,安宁的让我在成长的岁月里无数次回首,回首那段只能在记忆呈现的岁月。那唯一的吵闹,大概就是外公的呼噜声和屋外的蝉鸣声。而这一切都是那般的亲切。
我热爱春季,在都市里,一年四季除了温度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家乡不一样,她有着春季该有的模样,田园和山间都是绿油油的。我喜欢在田野间奔跑,尤其喜欢拿着舅妈结婚时的头巾在田野间奔跑,喜欢清晨的露水打湿衣角,因为于我而言,露珠是纯洁的,我喜欢她与我融为一体,欢快的奔跑。家乡的春啊,就像个孩子一样。
年少时,摘茶叶是为了赚钱,但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个“天上人间”,从黎明到白昼,从白昼到黑夜,我喜欢在茶叶山上不停的摘茶叶,一半留着家里喝,一半是为了赚零花钱。对面的山间总有村里人的吆喝声,山间的回响总让人以为说话的人就在身边,其实是隔了几座山。有时外婆也会和对面山头的村里人聊天,声音不用很大,却很清晰。独特的语言在山间回响,伴随着风,伴随着鸟鸣和大山奇特的声音,构成了天上人间。
《背包十年》里有一句话“人要趁着年轻去流浪,但是不要忘了回家的路”年少时渴望流浪,一直以为只喜欢流浪,后来才发现,我只想回家。
十六岁踏出家门,再回首六七年的时光,每一年呆在家里的时间不足十天,匆匆一别,与外公外婆隔着屏幕思念,却与太多不相干的人日日相见。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个人的颠簸流浪,经历了人心的复杂,我愈发的不愿意成长,想将光阴停留在年少。那是一段干净的时光。也是经历了人性的复杂,才从蒙昧中睁开眼,看见家的温暖。
从不承想,越长大,有了可以温饱自己的钱,回家的路却越来越艰难。好久不见家乡夏日的时光,也不见山中落叶的秋黄。匆匆数日又须盼的来年再归家中来。
《山中诗》
文/洛夕璇
在外漂泊,虽与父母同住,却异常思乡,偶想童年时光,亦如山中诗。
每逢四月采茶,将于锅炉中翻炒,筛晒于罐中。清晨,为外公泡一杯清茶。偶有客将至,抓一把茶,撒入杯中,清水泡之,留有余香于杯中。客抿之,于唇齿之间,点头,道为好茶!
偶有闲情之时,搓几副牌,我于后内,帮扶外婆,点于柴火,炒几个小菜,小酌几杯,开怀大笑乃常事!
六月夏将至,左有松柏遮阴,右有青竹乘凉,后于小桥流水,种一菜园子,将青菜腌制,于坛石之下,数月,便可取出尝之!
于黄昏之时,炒几于小菜,将腌制咸菜放于桌品尝,于屋檐之下纳凉。偶有清风吹袭,无夏日之炎热。一摇椅,一蒲叶,蜻蜓与晚霞伴之!
闲情午后,与冰凉之处坐下。偶与外公下棋,但大抵与同伴相之!少时,下棋杀气太重!棋于玩法,非将帅杀之,便于赢!而将士兵全部杀之,只剩帅,于空楼中乃大胜!此玩法为“光头”棋也!
亦不知,若于战场,禽王才为棋之主要!因于同伴下棋,傲气太甚,将其逼于悬崖之处,笑之已胜!同伴不服,亦要等外公评之,亦信有回旋余地!两人拖手于棋盘,外公农田归来,一棋将吾败之,亦之后,傲气也于棋,败之!
九月归至,山中枫叶落于亭内,也于春游之时,得知此地,水碧绿,泉水于山中流,可饮之,野炊于此,心旷神怡!
秋,甚得吾意,乃山中柿子熟透,可尝之!馋时,将邻家枣摘之于腹!清闲雅淡之时,与同伴山脚下,搭锅炉,偷些油与面粉,裹于糍粑!煎之时,信心满满!后于,只能于猫腹内!
十一月渐冷,与外公后山之中,烧几袋煤炭,已备寒冬!煤炭经常于夜行之时,于山中探之!大雪将至,躲于屋内烤火,偶,穿厚衣与手套,穿于胶靴,在屋檐下玩雪,搭于小人物,乃快哉!
逢年之,杀猪,为年中宝物!贴对联,将红灯笼点之十五,乃为喜庆!包饺子,裹汤圆,将米粉于小菜裹之,放于锅内油炸,是家之风俗!
思家时,才亦知,年少时光,乃为山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