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放弃在这个城市里飘扬的歌和她青涩的青春岁月。
遇到了那十枚指甲,他忽然感觉有些落魄,还有心底隐隐的寂寞。他第一次握起她的手,纤细如葱,肤白胜雪,十枚指甲如古玉般灵透。尾指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让人想象这女子一张平凡清纯的面容背后藏着的妖艳孤单。
是夏天,她草绿色的裙子下掩着青春蓬勃的躯体。大雨淅淅沥沥将她拥抱的时候,他看见一团单薄的画面,模糊着侵入他的心,遮挡了几圈, 最终溃散落败。他知道她或许会嘲笑他在如此颠跛流离的生活中仍然妄想歌舞升平;她知道他或许会嘲笑她在如此平淡空白的日子里重复浓妆艳抹。
其实,他们,都如此寂寞。寂寞在延伸中挥发疼痛的欲念。从此,无休无止。
爱情是一道破败的伤口,像风干了的食物挂在阳台外的防护窗上,无论从远处还是近处望去,都能够清晰的辩认方向。很多个时候,会忘记了,生活中除了这些曾经迷失方向的爱情,还拥有更强大的盛载。
请原谅这一场的浅薄。
虽然,是缘于幻想上的怒放。
他抚摸她的手,目光继而无限温情的抚摩她的全身。她开始在这一刻的温情里忘却宠辱不惊与收放自如的自尊。皮肤如此饥渴而干燥,必然是要一夜铺天盖地的毁灭才能够起死回生。除了纠缠中的肉体,没有其它沟通,无论是任何形式或方法上的沟通。她相信即使有过沟通也无力能够改变什么。面对一个将爱人与情人的尺度都掌握到微妙,绝少会顾此失彼的男子,即使在拉锯战中蹉跎,失去的,不过是几宵青春。男人引起的暖昧,往往由女人的纵身扑入来偿还。
他看见木质的粥碗里飘浮的百合,听她不住的埋怨这粥的甜腻。他想象她只有在吃的过程中才能够感觉安全,像是这不断埋怨中喝光的两碗甜粥。临别的时候是坐在一堆虚幻的人影里面,她安静的坐在旁边听他们谈论政治与经济,也偶尔提及感情。她想他们都是有免疫力的人,不会轻易的动情,也懂得掌控这个世界的规则。
灵魂的敷衍在所难免。
他。她。我们。
谁也不能够总处于一种自我喜欢的生存状态。
而她庆幸。
庆幸她不像他。
因为她尚拥有自由漂泊的灵魂。
在这一曲奏完的时候,能够迅速的逃离。尽管那疼痛,贯穿始终,珍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