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客厅临近阳台门的一角是主战场,拿锯子菜刀和壁纸刀跟崖柏枝大战了一天,整整一天哦!
你是没看见那个场面,凌乱不说,满地都是带着潮湿粘液的崖柏皮和碎屑。幸好,幸好没有我手指的碎皮和血液。其实吧,我很小心的很小心的,也被戳了两下,只是幸运的没出血而已,仅仅擦破了层皮,后怕。
昨晚小小给我发她们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剥完皮的玉米,装成了一袋袋的金黄,看的我热泪盈眶。我回小小说:满满的都是钱啊!其实,这热泪因着看一眼便陷入了童年的回忆,那时候我们还小,爸妈还很年轻,秋忙季节,满院子都是玉米,一大堆一大堆的。我们白天去地里忙着掰玉米,天黑了回来吃口晚饭就各自披了衣裳坐玉米堆上开始剥皮。
爸爸会讲很多故事,有关月亮星星的,银河的,书生赶考的,村里老人们留下来的,还有随机出的诗词填空和数学题。我喜欢听故事,可很害怕做题,一听爸爸要提问,感觉脑子就秀逗了,于是,常常闹笑话。
啥笑话?比如,爸爸问,一斤花重还是一斤铁重?我怕被点名,会抢答,当然是铁重喽!然后……
打住,回忆太浓,改天慢慢咀嚼。小小收玉米收的几乎累趴下,我就给她拍照看我的战场,小小问:你每天都这么造吗?不是啊,老吴刚给我拉回来的。
说起老吴,我才惊觉,貌似他对我这个人的存在没有任何要求,在他的概念里,我只要活着就好。真的,他每次回家,会习惯的问一声: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吗?然后,就领命去做了。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要干啥,你去干啥吧等。好像,我只要存在,他回来能看见我就好。哈哈,以前咋没意识到呢?
我说想要根崖柏枝,他同事去山里捡了根枝回来,他就给我拍了张照片,让我知道,他把事儿办了。我在家坐等就好。这样想,咋有些汗颜呢……
回来,回咱主战场。今儿接着剥昨晚没剥完的皮,就等一次弄完打扫卫生了,因为这树皮里的粘液太糟心了,粘手上得用刷子沾肥皂刷,手皮生疼。不过下午我学聪明了,拿了副手套戴上了,哈哈。
下午三点多,终于剥完皮了,蹲下去拿抹布沾了肥皂使劲儿擦啊扣啊,终于带着满头大汗把地面擦干净了。烧壶水,煮了苹果红枣陈皮和枸杞,吃个月饼压压惊,补充一下出汗流失的水份,还有剥皮消耗的体力。
吃饱喝足,太阳还在,趁着光捡了根油性十足的侧边有一截跟雷击过似的枝下手,锯成小截,再用刀劈成小块,拿壁纸刀削成想要的形状。少阳打电话,说珠子可以做成桶珠,竖着打眼儿。哎,好主意,这样一来就省力多了。
不行了,天黑了,眼睛疼,脖子肩膀胳膊疼,手指肚也疼的厉害。走,去南门拿个快递,透透气去。好嘛,要不是这个快递的理由,自己岂不是要瘫坐一整天。
拿了快递,呼吸着微凉秋风里的惬意,舍不得上楼了,干脆一屁股坐楼道口,跟邻居啦呱起来。等太阳完全隐去,天彻底黑了,妮妮妈妈过来说带我去遛弯儿,好,坐她电车后座去绕县城兜风啦。
一天,貌似啥也没干,实则一会儿也没闲着,主打一个开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