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节食,但是晚饭不会吃碳水化合物和含有动物蛋白的食物。于是在1500m游泳完了以后我买了个火龙果。切开,拿了把勺子。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无比想吃肉包子。
我给在出差的老公打了个电话,跟他诉说了这两天对于肉包子和水煎包的迷恋,与同事关于生煎包的褶子应该朝上还是朝下(被煎成些微有些焦的底)讨论,表达了在没有包子的情况下用纯肉馄饨代替但始终无法满足追求肉包子的执念。这时,我意识到我的上海话不标准,于是我把肉包子这三个字换成了肉馒头。
当肉馒头这三个字从嘴里说出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了无法抑制的馋。我似乎看到一只热气腾腾的肉馒头,有一点点汁水从收口的地方晕出来,肉汁带着油光,似乎不断地从里面渗出来。趁热一口下去,第一口还没有吃到肉,但是肉汁渗透在面皮里,首先是一种面食的满足感,咸鲜的口味和多汁的口感。面皮对胃的压力不大,不会感觉到太油腻,一口面皮下去告诉胃做好接受肉的准备。然后大咬一口。夹着肉的面皮,包着面皮的肉芯子里面会有蹄梨(马蹄)碎,让芯子爽脆起来,有嚼劲和咬口。肉皮冻经过蒸制之后同肉馅的油脂一起溶成了汁水,咬到中间的时候就需要小心翼翼地不能让它滴出来,也许还会不小心沾到腮帮子上,就在酒窝的那个地方。
所有的这一切的幻觉都是来自于肉馒头这三个字。肉包子从来也都不会有这么美妙的想象体验。哪怕是当年红透的天山大包和新亚大包,似乎也及不上学校食堂的肉馒头,尽管那个肉也许不是最好,那个面也有些发黄,不够白净。一切都是因为,在最容易饿的时候吃的肉馒头永远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