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伽罗国
洮涯一觉醒来便是在一张古香古色的床上,他明明记得自己刚过完第二关控天棋局准备向九转浮屠塔第三层接受挑战,没想到却睡着了。还身着一件青色长袍。
谁给自己换衣服了?端详半天,也没悟出个所以然来,只知晓自己没有这件衣服,也未见过这种衣饰。
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半空中突然浮现几个淡色的字。九转浮屠塔第六层,伽罗国。洮涯略微皱眉。
明明应该是第二层到第三层为什么直接到第六层了?到第二层也并未有提醒自己所处于九转浮屠塔第几层面。
裴墨裳说过,九转浮屠塔三层、四层、五层分别是以三界为基础的考验,即便自己通过把握不大,也没想过会直接跨越三层直接来到第六层。仙、妖、魔界的考验倒是没体会到,倒是直接跑到人间来了。
洮涯不知如何应对,这第六层裴墨裳的父亲并没有来过,便无从知晓这第六层所考验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砰砰砰”。
“谁?”此时谁会来敲门,洮涯只得收回思绪,单手准备施展妖力,却发现两手空空,来来回回两三次都无法奏效。在此处恐怕是妖力被锁。
好不容易刚刚体会到修为进阶妖皇境界,还未使用却比打回原形还惨。当了回凡人。
听着门外依旧轻声传来敲门声,洮涯只好起身开门。
只见门外一小厮打扮的男子道“洮大人,上将军来看望您了,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洮涯表面一副波澜不惊,内心却腹议道,这上将军又是哪个?这第六层到底如何破解。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若是与裴墨裳的父亲所在的“”天涯海角”一般规定时间内无法破解便再也出不去了该如何是好?
“我这就来,麻烦你去帮我找一件红衣,多谢!”洮涯也不知如何称呼这小厮,想着既然称呼自己大人,那让他帮忙找件衣服应该没问题吧。
自己的确是不习惯除了红色以外的衣服。
“这……”小厮面色似是为难道。
“怎么有何不妥?”见小厮欲言又止的模样,洮涯不禁问道。
“不不不,只是以前洮大人从不喜欢穿红衣,所以府里,未给大人准备红衣,所以……所以……”说着小厮便准备跪下问罪。
“行了行了,以后我的衣物一律准备红衣,今天我先穿着即可。你且前面带路吧。” 见小厮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洮涯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他有这么可怕?
洮涯当然不知道这府里众人皆知洮副将虽然并非喜怒无常,却常年端着一脸严肃的面孔,虽然洮涯没有惩罚过下人,但是光看着那副面孔都够他们战战兢兢的了,更莫提惩罚了。
况且谁敢在洮府做错事,也许洮大人还没发怒,他们怕是也被上将军大人拖出去砍了。
皇京谁不知晓上将军大人对洮大人多好,若非洮大人是男子,众人都怀疑上将军要将洮大人娶回家了。当然这些这小厮自然不会说出来。
“是”说着小厮便颔首上前引路。
一路随着小厮看着府里的风景,一边打探伽罗国的近况。
看着小厮越来越奇怪的眼神,洮涯只能托词不知为何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既然已经来到此处,难道告诉这里的人自己是妖吗?既然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询问后才知自己在这里的名字也叫洮涯,是伽罗国上将军身边的副将,上将军与自己虽然名义上是上下级,实际上二人却是至交好友。此人名为焦鸿颜。
从小厮口中得知自己因坠马,已经昏睡两天。堂堂上将军副将,左膀右臂,与将军厮杀四方的人会因为坠马昏睡两天?不知别人如何想,反正洮涯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
也只有洮涯自己知道,这哪是自己失忆,洮涯甚至怀疑是九转浮屠塔运用术法强行扭转这里人的记忆才会凭空多出他这个人。还强加了个身份。
还未来得及多做了解,二人便已经到前厅。
刚进门,便迎上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人,眉眼间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本以为小厮口中的上将军定是威风八面,力拔山兮。谁知即便不是威风八面瞧着也让人觉得满面英气,俊美不凡。
洮涯还未开口,焦鸿颜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便已经行至洮涯耳边:“小涯,身体如何,可还觉得有何异常?”
“多谢关怀,我身体已无大碍!”开玩笑,打官腔洮涯也是听说过的,正心中暗自窃喜,却感觉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刚刚那小厮说什么来着?他与这上将军貌似是至交好友……
看着焦鸿颜眼神与他身侧的吉方刚才的眼神一般无二,洮涯顿时如芒在背。吉方便是刚才带领他来这里的小厮。
吉方见此,站出来对着焦鸿颜回禀洮涯因坠马导致很多事情不记得,焦鸿颜又是一番关怀备至的模样,着实让洮涯有些受宠若惊。
这里的人都不觉得他以一个副将的名头坠马晕倒两天都不觉得奇怪吗?
索性赶紧闯过第六层,在这里呆着洮涯着实不自在。妖力不能用,对这个伽罗国也不了解。
见洮涯心不在焉,焦鸿颜只是觉得洮涯这一次坠马摔倒格外厉害。便嘱咐了吉方两句,和洮涯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洮涯分神间听着貌似是去了皇宫,便也没做思考。
再次抓住吉方拷问起来。
顺便多问了两句关于焦鸿颜的事情,毕竟是初到这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自己出第六层的关键。而且见焦鸿颜刚刚关心自己的神情做不得假。
了解下来才知道,洮涯原本是住在一个山崖下,因着焦鸿颜战时身受重伤被敌人逼下山崖,是因为自己无意间救过他,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察二人志趣相投,便视双方为知己好友。
又了解了这里的大致国情,以及民生风俗察觉并未有何破绽,便准备让吉方带自己走走,好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能帮到自己。
问也问了约三盏茶的功夫,刚想让吉方陪自己出去一趟。门外又有一小厮来报焦鸿颜又回来了。
洮涯很是疑问正要出去看看,便见门口焦鸿颜领着一个身穿朝服手拎着一个方形箱子人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催促嘟囔着“乔太医,麻烦您快点”。深怕那人走慢一步。
洮涯顿时明白过来了,这是怕自己摔出问题来,知晓焦鸿颜是关心自己。以前除了茶茵还从未有过人如此关怀自己。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慌忙迎了上去。
“刚刚不是说了我并无大碍你怎么还要这般操心?”洮涯似乎是责备,又似乎是对自己刚刚未将他放在心上的心虚道。
“什么并无大碍,连焦大哥也不叫了?人都不记得了还叫不严重?”鸿颜一脸严肃仿佛洮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一般。
满脸无奈的看着焦鸿颜的背影,任由他将自己拉向方才睡觉的卧房走去。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让你不要碰马你非不听。你若想学我教你便是。”的话语。
洮涯一脸纳闷,自己作为副将不会骑马?这是什么副将。还未问出口便被焦鸿颜按在床上勒令自己不准起身。洮涯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