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于午睡前不小心看到的一句话:
金钱不需要太多,够用就好。
一部分用于维持高质量但简约的生活;
余裕的部分用于实现梦想;
梦想这个词,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特别是迈进三十大关这道门槛之后,很多时候只敢让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根本不敢让其停留侵蚀自己当下的生活。
为什么我用了这么不堪的一个词:侵蚀。毕业之后在职场混迹恰已5年,在最开始的3年,还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上天入地,敢想敢做,那会心里揣着许多不大不小的梦想,还有一个有点遥远却要付诸行动的大梦想。不大不小的那些梦想,坚持跑马拉松,来一场苏州到北京的长途骑行,一个人去旅行,去那有阳光和荒原诱惑的西藏,走慢点一一看过这个世界......
这些不大不小的梦,于不经意间都慢慢实现着。唯独那个大的,开始的那三年,和好友谈及它时,都挺壮志雄心的,即使拖延症的自己,一直没有启动过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去年过完29岁的生日之后,我连想它的勇气都没有,也再也提不起激情和好友谈论这个话题,也许是不想徒增惘然,也许是潜意识觉得它,真的就是一个梦中的想法了,永远遥不可及。
今天看到梦想这个词时,神经如针扎般,我为什么竟然不敢再想它了,真的是因为做不到了吗?
也许不是做不到,而是我的想象让我不敢做了。我不是《我可能不会爱你》里的程又青,有大仁哥的守护,但我又是程又青,怕三十初老症。我也许也会开始像别人一样,慢慢也会有轻度失眠轻度焦虑,会担心各种各样鸡毛零碎的琐事,再也没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困了点头就睡,饿了就吃的没心没肺。
天啊,你看,我正在臆想这个场景,正在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然而最近一次旅行的事实是,我仍却是那个听着外面火车长鸣声、车轮和铁轨彼此摩擦声、车厢里天雷阵阵的呼噜声,沾着枕头就梦周公的人,同车厢的六十多岁叔叔说,你看:这姑娘,即使车窗外的阳光都打在她的脸上,仍然叫不醒她。从他的语气中,闻到了丝丝羡慕的味道,心底有窃喜,这是不是恰也证明我童心仍在,未沾苍老。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没有了梦想,而是我们自以为是的想象,让我们没有了梦想。
如果我也如母亲想象那般:担心三十岁的自己,已过最灿烂的芳华,却仍未嫁作人妇,忧虑三十岁之后的人生能否遇一人携手,是否有机会道一句:余生请多多关照,再在在意别人质疑的眼光中过活,那现在的我,应该早已目无光华,彻夜辗转难侧,得闲便是周旋于七大姑八大姨介绍的相亲战场上。而不是如今这般,我仍自在潇洒,努力愉悦充实自己,想看的风景,买张车票就出发;想吃的美食,约上好友就走,即使一人,也可吃的赏心悦目;想体验的人生,即使荒诞荒唐,也可恣意为之;想要的小窝,好好工作赚足钞票,买了即是,即使担负着沉重的房贷,也不会觉得人生委屈。
一个可悲的想象,可以吞噬一个人。
一个积极的梦想,可以成就一个人。
愿你和我,不做那个被想象吞噬的人。
愿你和我,做那个成就梦想的人。
人的一生,如果能把自己愉悦好,便是对他人最好的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