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做讲座的时候,常常问家长们一个问题,面对两岁以上的孩子什么时候最可爱?我开玩笑的回应这个问题“睡觉的时候”。
孩子刚刚睡着了,我感觉像结束了一场战役般松了口气,全家终于有个缓冲的时期,可以透透气,休息下了。春节假期还有一天就结束了,从我们放假开始,放下手中的工作,全身体陪伴孩子。没有手机,没有PPT,没有会议,就是家人。
在豆豆龙2岁左右的时候,大约有2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处于情绪不稳定的状态,也可以说是我们说的“terrible two”。但是我们陪伴孩子的时间不算多,所以处理他的情绪时候,可以带着满满的爱去处理,而接下来迎来了平静期,他像天使般可爱,围绕在我们身边,善解人意,不时卖卖萌。本以为terrible two就这样结束了,心里还暗暗庆幸,其实“叛逆的两岁”不过如此。
燃鹅,却不是。
从放假的那天开始,他便不断在升级。注意下,这里我不会采用套路的方式来倒叙回12天前,我说说中午发生的事情。我和我妈妈在厨房里面准备开始吃饭,收拾饭碗了。突然从大厅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我们赶紧走到大厅,看见地上摔碎的昨天刚刚买玻璃罐,地上满是柬埔寨带回来的腰果干。豆豆龙抱着他的小熊在旁边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我下意识抱起他,我妈妈去拿扫帚准备打扫。我想要检查他的脚底板有没有玻璃渣,他却在怀里扑腾着说要“看一下”。因为他从小都没有怎么穿鞋,所以我拿出他的鞋,想让他穿上,老公建议把他抱进书房,因为到处都是玻璃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但是他的关注点在于,他没有看到,所以他就开始大哭大闹,因为他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接着倒回到玻璃摔坏的前三个小时,因为凌晨4点被孩子的哭声闹醒,所以今天混混欲睡,精神不好。豆豆龙一直追着我想让我讲故事,我采用了各种同情的方式,告诉他妈妈头疼,想要睡一会,但是他的关注点在于“我此刻需要妈妈,妈妈必须给我讲故事”,接下来,他拿着他手上的《动物世界》,朝着睡在床上的我的屁股上敲过去,顿时间,疼得我眼泪水掉出来。
接着时间回到这件事的凌晨4点,因为他昨天晚上睡觉前,喝了很多酸奶,百合粉,蜂蜜水,所以凌晨4点的时候,他的纸尿裤满了,装不下从而尿出来,我妈妈大半夜摸着他裤子湿了,给他换尿片,半睡半醒之间,他哭闹着,如同洪水般波涛汹涌的情绪,嘴里喊着”妈妈“,于是我迷迷糊糊走进他的房间,看到他失控的状态。大半夜都是人情绪最薄弱的时候,所以我妈妈的脸色也不算太好。当我把孩子的情绪安抚好之后,睡觉又成了一个问题,因为我妈妈陪着他睡觉,但是他却要妈妈陪着睡,如果让我妈妈大半夜换到大厅去睡觉,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百善孝为先。孩子拉着我去书房的小飘窗睡觉,我告诉他,飘窗妈妈睡不下,或者去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但是他不愿意,接着我就抱着小毛毯和他去沙发上睡觉,睡了20分钟,他睡不着,因为这也并非他习惯的睡法,所以他主动回去自己的房间和外婆一起睡觉。因为太困,凌晨四点半了,所以我决定继续在沙发上就此睡去。睡了不到10分钟,孩子哭着跑来找我,好吧,继续和孩子沟通,回房间和我们一起睡觉,当我抱着他去到床上的时候,他继续大哭,又跑回去自己的房间。睡了不到10分钟,又大哭,找妈妈。就这样来来回回,凌晨5点了。他终于在我身边睡过去。
所以我的精力还没有在睡醒那刻开始,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回头来看,这样的小事听起来是不是很简单,不就是一个睡觉的问题吗?不就是摔坏了东西吗?不就是不吃饭要喝酸奶吗?因为每个人的处事是不同的,所以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反应自然不同。无论我们是作为早教工作人员,学了那么多育儿知识也好,我们也没有可能将孩子所有出现的行为都商量完,都沟通好。
这两天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
里面有一副很有意思的图,孩子从一岁半到五岁,基本上每隔半年就会经历一次不稳定的时期,也许会有反古的行为,比如在地上爬,比如执拗,比如咬妈妈,说话结结巴巴。孩子这本书值得我们好好去读。因为这个过程仿佛感受到小时候的自己,去聆听小时候自己的声音。最近在看李欣频老师的《人类木马程式》,我们每个人都中了某些木马,我们需要不断去给自己扫毒,身体内的木马不一定能够完全清除,但是在木马开始肆虐我们身体的时候,我们可以有高度的觉知去察觉到木马程序开始启动,我们务必要保持冷静。
育儿过程中,我一直保持着“要自己感觉好才能做得好”,所以当自己感觉不好的时候,我会让自己先feel good,然后再去和孩子沟通。因为我本不是一位情绪很稳定的妈妈,时常也会有激动不安,时常会有焦虑,也时常会有想控制的冲动。孩子在我们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不安,或者发脾气,其实也是一种信任,因为无条件的信任,所以才会将最为不安的一面表现出来。当我们能够有这样的觉察的时候,恭喜一下自己,育儿之路刚刚开始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