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我还是一无所有

文/蒙涓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跟朋友打电话说,我在逛街,但是商铺都还没开店,怎么感觉我像一个智障。两人同时大笑。我是在自嘲,朋友则是陪我笑,陪闹。我们各自在远方,身边的人换了很多,心里的某个位置为对方而留。尽管不常联系,我们还是唯一的朋友。

途经贵阳转车的时候,朋友一个人来接我。她说,在大学再也找不到和我一样知心的朋友。一句话瞬间戳中我的心窝。我也是同样的感觉。大学那么大,一个让你疯让你闹的让你觉有归属感的人都没有。我不经苦笑,握着她的手,连声说道,我也是,我也是。

曾经我以为在大学只有我一人如此,每次去上课的时候,总是看到别人三五成群,去图书馆的时候,别人也是两人相约。而我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后来,在不经意间朋友提起了某一个同学的现状。在我眼里,他应该是自来熟的性格,却不曾想到大一的时候,身处外地的他也是同样的难过和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觉得什么也没意义。我突然觉得无比欣慰,还好不是我一个人。

听过最多的话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没变到底是好还是坏?我自认为是不好的。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希望别人能说,你比以前更沉着了,更懂得谈笑风生了,更漂亮了。决然不是一句,你没变。我惊叹于那些一上大学就变了的人,从衣着,发型到性格都有了完全的改变。我的一个同学,高中时的她是一个直率又可爱的女孩,自认为她是一个没有坏心眼的人。后来上了大学,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向高中玩的好的还比较熟悉的同学每个人借了几百块钱,后来这钱打了水漂,杳无踪影。再打她电话时,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多数在我难过的时候,我会向朋友倾泻我的悲伤,那时候朋友常说,你不要总是与世隔绝,多和人交流,多出去玩玩。其实我也想,曾经我卑微地同别人大声喧嚣,玩乐。可过后,心里总有种空落感。我断然不会喜欢酒肉朋友,那是一种利益为利益的关系。我不喜欢别人因为目的而接近自己,我欣赏的是一种纯粹上的喜欢。

朋友说,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一个人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看书啊,学习啊,写作啊。我翻了个白眼给她,她可能不懂我到底期许的是什么。她会觉得我的性格挺让人舒适的,她会说真羡慕你,宠辱不惊,云淡风轻。对一切都淡淡然的。冷冰冰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心酸。我也想和她一样有阅历有经历,没事的时候可以独立地去旅行。

可是我做不到,我太相信这世界的纯洁。每个人我都会觉得他是善良的。第一次去大学的时候,妈告诉我不要相信别人,不要随便透露个人的信息,可一转身,我就帮别人填了一张新生问卷。妈看到后质问我,刚才不是给你讲了吗?不要相信别人!但我那时就是觉得这没有什么。过后,一直有陌生号码打给我,要我听讲座,讲座是免费的等等。我有点后悔了。

倔强如我,我姐说,你怎么跟头牛似的,拉都拉不回来。怪不得属牛的。我哑然。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看中眼前的事,未来的事我很难去想。每个人都说成为团员以后有好处。我问,有什么好处?都说为以后入党好入,工作好找。我深不以为然。还是一个群众。全班齐刷刷地写着团员,就我一个群众特立独行地摆在那儿。团支书问我,入团不?我说,不。就爱当个普通群众。

十三到十九岁是青少年,我已经不是青少年24天了。可我还是一无所有。没有独自旅行过,没有独自找工作过,没有独自夜跑过,没有看过多少书,没有认真学习过。套用我喜欢的老师的话就是苍白的如一张纸。可二十岁过后,我觉得我有必要浓墨重彩一回。

我说的话需要斟酌,斟酌过后基本不会说。每个人初见我,都会认为我不爱说话,其实认识过我的人才知道平常不说话,一说,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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