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哲学认为个人不能单独存在,一切行为都是人与人交互关系的行为,都是伦理的行为。他的根本观念只是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妇妇”。这些都已由礼规定的,是一种社会秩序等级表现。《中庸》说: 天下之达道五,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所有人都安分守己自然也就不乱,但是也因为人是有欲望的,所以也就需要节制。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故欲恶者,心之大端也。人藏其心,不可测度也。美恶皆在其心,不见其色也。欲一以穷之,舍礼何以哉?
今天重新述说孝道,难道我们还需要回到过去《弟子规》的那套行为规范吗?
路遇长,疾趋揖。长无言,退恭立。骑下马,乘下车。过犹待,百步余.丧三年,常悲咽。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
对父父子子的考虑,我认为需要的不是服从,而是相互的尊重,达到自然。我们百年来对自由、平等的追求就应该体现在这一方面。传统的养儿防老如果天天说在口中,就有买恩卖义的嫌疑,生养教化绝不是单单为了老年,更是为了更好的一代。曾子说: 孝有三:大孝尊亲,其次弗辱,其次能养。《孝经》说的“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用现在的话就是第一层次的孝是要让父母尊贵,通过自己继承并且升华父亲的人格。在曾子看来,你的一切基本都是父母所有的,不认真就是对不起父母。
身也者,父母之遗体也。行父母之遗体,敢不敬乎?居处不庄,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莅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战陈无勇,非孝也。五者不遂,烖及其亲,敢不敬乎(《祭义》)?
我们今天通过法律、道德来约束人,两者中都有对恶的惩处和对善的赞扬,但是如果父亲本事恶的,请看举例。《超感猎杀》第一季最后一集中,Wolfgang拿着枪对他叔叔说,你当初说谁找到杀我父亲的凶手,可以满足他的愿望,我现在需要这个愿望。然后就直接梆梆梆梆打烂叔叔的头,镜头也回到他小时将父亲杀掉并且焚尸的画面。我能理解这种行为,就是Wolfgang说的父亲就是一个怪物,打骂随心。我们寻求的因果报应能否作用于至亲身上?善有善报的结果固然令人欣喜,恶有恶报的循环才是更多人的渴望。既然你没当我是儿子,我又何必当你是父亲。
在孝看待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两个方面动机——为什么怎么做和方法——该如何做、做什么。动机不善,一切都是虚妄,没有道德的价值。这种内心的动机是很难侦测的。在方法上,我反对一切过去的陈腐行为,规定应该如何如何都应该重新考验是否应该。行为只需要在前者的基础上表现出尊敬,不轻慢,一声问候,倒水,合适的行为才是恰当的方式。反对繁文缛节 、刻板规定,也是在反思卧冰求鲤的荒诞居然能延续千年。或者说,我们需要一种个人的自由选择,你的生活是你的不是我的。父债子偿在现在没有法律基础。
如果身为父亲,冷漠和打骂可以是父亲的面具的教育手段,同时也可以像兄弟一样平和交流。行为背后的情感更为值得着重看到,孩子年幼就担心其长大的困难,这是母亲的担忧。勤勤恳恳的相处难在你说清楚我也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