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又闭上。
这一定是做梦...
捏自己一把,嘶~真疼,这不是梦。
再次睁开眼,入眼的是华丽的粉色帘帐,金色镶边,细腻光滑,一看就很贵!
被子轻薄暖和入手柔软丝滑,看起来也很贵!
正在打量四周的时候,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泫然欲泣的眼,我去!这个妹妹长得好好看,就是个子有点大,得有一米七了吧?这么大岁数了还流眼泪?娘炮吧?gay吧?
雾蒙蒙的清澈眼眸,晶莹的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看的我好心疼啊。
不过心疼归一码,咱也不认识啊,你趴在我床边抹眼泪是怎么回事?
“你是?”我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到,这沙哑的童声是怎么回事?绝对不是我好吗?
听了我的话,美女哭的更厉害了,抹着眼泪小心翼翼的摸着我被子里的手,捧到心口,一脸心疼不似作假。
“都怪奴,没有照顾好大小姐,奴知道小姐生气,小姐可以打奴,可以骂奴,但不能不认奴啊!”
奴?谁?这美女还是个奴仆?说了半天也没说自己是谁,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先探探口风再找机会偷偷溜走,这种一看就消费很贵的地方我可住不起。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美女的眼泪抹个不停,眼睛都红了。
“这是小姐的房间啊,小姐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等等,我的房间?瞎扯!我1800块租的小破房间我还能不认识?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会是被拐卖了吧?说实话要是被拐卖到这种地方,我还真挺心甘情愿的,毕竟在那个小公司上班才拿那么一点钱,也就够勉勉强强生存的。不过,就算拐卖,人家也挑好看的拐吧?像我这样的顶多被便宜卖到西南地区给人家当老婆,一辈子生娃,带娃,生娃,带娃...
还是拍电影?这个角色一看就是个富家小姐,挑演员也得挑长得好看的吧,我就算被拉去拍电影也只能演个车祸现场或惨死街头的。
再不然就是被星探发现,拉来试镜?
悄悄瞄一眼,拍摄的机器呢?拍摄人员呢?
也许是针孔摄像头监视,考验随机应变能力,那我得好好表现,万一能从小职员跳槽到娱乐圈也是不错的。
好不容易挤出一滴眼泪,看来演戏也不容易,自认为泪眼婆娑的望着对面的美女,道:“你莫要担心,我没事。”
对面美女抽抽搭搭的,都这么久了还哭着呢?您也够入戏的,真是太不容易了,演技这么好,指定能红!
“怎么能没事?小姐放心,奴虽然只是个夫侍,但也不能看自己女儿被人家这么欺负,奴一定会给小姐出气的!”
这句话就像一道天雷,直击我的天灵盖,啥?夫侍?男生子?还是女尊?网剧吧?
不行,这剧不能演,万一被同事看到,我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跳下床就往外跑,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啥我跑的这么慢?
再抬手一看,我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一双还有五个小窝的小肉手怎么能是我的?
脑袋里就两个字儿:卧槽!
老天你tm玩儿我?
我就这么真实的成了一个小孩子?还是女尊国?
让我反应一会儿...
脑子一片空白,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那么我真的是这个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娘炮的女儿?而且,还是古代?没手机,没电脑,没wifi?
算了,没电脑,没手机,还要wifi有啥用?
哦,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竟然是这个男人生出来的?从哪儿生出来的?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怎么就来这里了呢?按照万年不变的穿越理论来说,我得死在现代,才能有机会灵魂穿越到古代吧?所以说我最后看到的刺眼白光,是车祸?
还真尼玛狗血...
认命的被这漂亮男人抱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这身体也就6、7岁吧?说话还奶声奶气的,我宁愿以后永远都闭着嘴,太难以接受了!
用我嫌弃的小胖手指指门,男人会意,打开门,我往外瞟了一眼,果然,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谁家拍电视剧还租这么大个院子,让那么多女装的男人走来走去?也没看到任何剧组人员。
虽然很嫌弃自己说话的声音,但有些事既然不能避免,就要坦然接受。
于是开口道:“放我下来,你出去!”
男人乖乖把我放到床上,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道:“奴就在门外,有事叫奴。”
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才泄气似的瘫在床上,摸摸身下的锦被,这样的真实,又这样的不真实,就像一场梦,闭上眼,过了好久,又睁开,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我终于接受了这件事,我穿越了...
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多想这时候导演跳出来喊一声:“咔!这段儿拍的不错。”说这一切都是一场戏。我就能脱下这身衣服,回到我的那个小破公司,住着我的小公寓,每天早起赶地铁,晚上加班到深夜。起码那样还有那么多认识的人,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坏的,起码,是熟悉的。
可眼前的一切提醒我不要痴心妄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回不去了,只能待在这个没有wifi的女尊国度里。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没有看到头顶的一块瓦片被人轻轻掀起来,露出一双明亮的桃花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清晨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接受了一切,就开始盘算着怎样更好的活下来。更何况这还是个女权至上的女尊国,我还这么小,家里条件又好,大有可为!
想到这里郁气消散,推开门,一大团东西跌进来,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漂亮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生父。
被我惊醒,他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关节,尴尬的道:“小姐醒啦?”
我把他拉进来,关上门,平静的道:“我失忆了。”
男人大吃一惊,捂着嘴才让自己不惊叫出声。
随后稍稍打开门,向四周望了一圈,确定没人才又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才拉着我坐在床边。
严肃道:“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头,“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男人一脸心疼,摸摸我的头道:“都怪奴没有保护好小姐。”
我不自在的躲开,实在是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就连在现代,妈妈都没这样亲密的摸过我的头。
男人也不强求,道:“小姐是凌府的大小姐,名叫凌小小。小姐娘亲凌婉如是经商的,家里还算富裕,奴是小姐的生父,上不了台面,只是一个夫侍,小姐称我父侍就好。咱府里有正夫,是知府的庶子,叫蔚然,小姐得喊父君,正夫有一个儿子叫凌天霜,比你大一些,你得叫哥哥。府里还有一个侧夫萧白凤,有一个女儿凌依依,性格跟他生父一样,飞扬跋扈,还有两个夫侍,倒是无所出。”
听完这些,心里有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