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熊飞罐
集文学才华与美貌气质与一身,林徽因无疑是民国时期最著名的女神之一。围绕在林徽因身边的男人有不少,但最后将她娶回家的是梁启超之子、建筑学家梁思成。能够娶回女神,当然是所有男人心中的一个梦想,但是若有央视记者在路边拦住梁思成,问他一句:“与女神结婚,你幸福吗?”梁思成会怎样回答呢?
一 “我是幸福的”
因为双方父亲的关系,林徽因15岁就认识了梁思成,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虽说后来遇到徐志摩,但林徽因果断斩断情丝,在梁启超的撮合下,与梁思成定终身。
1924年6月,林徽因与梁思成一起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1928年3月21日,学业已成的两个人在加拿大温华举行婚礼。此后,两人开始了外人看起来琴瑟和谐的婚后生活。
他们先是去欧洲游历考察,之后去沈阳,在东北大学创建了建筑系。不久,林徽因不耐北方的寒冷,身体出现不好的症状,加上怀孕生子,于1929年就离开沈阳去了北京。夫妻两地分居近两年,梁思成于1931年也离开了东北大学,去北京与林徽因团聚。
此后至抗日战争结束,他们走遍了全中国 15个省、200多个县,实地勘察了 2000余处中国古代建筑遗迹。其中经过的很多地方条件十分艰苦,但林徽因都是一同前往,而且和梁思成一样爬上爬下。两人还一起写《中国建筑史》,林徽因文笔更出色一些,为这部专著增加了温度和色彩。
有一位志趣爱好相同的美女妻子陪伴,共历艰辛,不娇气做作,共同做着自己喜欢的研究,作为一个男人,夫复何求?
所以梁思成是有理由说“我是幸福的”。一次,梁思成用英国作家拉斯金说的一句话称赞林徽因:“真正的妻子,她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家便围绕着她出现在什么地方。”
二 “其实我也挺辛苦”
与大多数人心中的优雅形象不同的是,林徽因其实还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婚后和梁思成吵架也是不可避免的,但一般都是梁思成事后主动认错了事。
美国汉学家费正清和费蔚梅夫妇与梁思成林徽因是好友,两对夫妇曾在1934年结伴去山西考察。途中条件非常差,林徽因有时就会暴露出她的坏脾气。费蔚梅后来记述说:“她(指林徽因)抱怨批评落后的社会,诅咒糟糕的道路和天气,嘲笑阎锡山在山西境内铺设的可笑的窄轨铁路……这一切都让徽因情绪反应激烈。”
面对这一切,作为丈夫的梁思成就得表现出他的豁达、包容和幽默。
除了坏脾气,林徽因还有一个糟糕的身体。她于1930年就患上了肺病,后来发展为肺结核,这个病一直困扰着她,直至死亡。做手术、养病,梁思成不仅时时刻刻要牵挂,而且还要身体力行地去关心、伺候她。
这个过程,怎么会不感到辛苦?
三 “不能忍也得忍啊”
作为丈夫,妻子有点小脾气,体质差一些,这些都是份内应该忍受之事,但是,如果女神情感过于丰富,就是另一番考验了。
林徽因的情感无疑是丰富的。一次沈从文和张兆和吵架,给林徽因去信,林在回信中写道:“我的主义是要生活,没有情感的生活简直是死!”而情感丰富了之后,除了给丈夫之外,也有可能“溢出”一些。
比如被冰心讥讽的“太太的客厅”。在仰慕者面前,女神妆容整洁、高雅知性、谈吐不凡,但是朋友们一离开,她就无法忍受病痛,瘫到床上。风采是展示给外人的,留给丈夫的,却是这样的形象。
比如和徐志摩的感情。尽管林徽因拒绝与徐志摩结婚,但她一辈子也未能忘怀这个人,一辈子都未与他断联系。除了写情诗与徐唱和之外,在美国留学时,一次林徽因发电报给徐志摩,让他回电报给她“宽宽心”。徐志摩日记中记载了此事。对于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女友需要找别人求安慰,会是什么心情呢?
徐志摩为了参加林徽因的演讲,乘飞机返回北京途中坠机身亡。而林徽因求梁思成捡回一块失事飞机残骸,挂到自己卧室墙壁上,一直到死。
梁思成虽然大度,但妻子对另一位男性有如此刻骨的思念,对丈夫而言,是不是一种残忍呢?
还有终生住在这对夫妻俩旁边的金岳霖。对林徽因而言,金岳霖是个极好的谈话伙伴,是个有见识、能开导她的人,但是对于梁思成来说,需要这份开导吗?
林徽因与金岳霖
林徽因对金岳霖的感情,很难说不是爱情。一次,她自己就向梁思成承认了,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梁思成虽然依然大度地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但这是婚后啊,哪个丈夫在这么说的同时,心中不在滴血?
四 “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轻松”
1955年,林徽因经过漫长的病痛折磨,去世了。就在众人以为,梁思成将在无尽的思念中孤独终老时,他却做出了让人惊讶的举动: 61岁时,他不顾子女们的强烈反对,决然娶小他27岁的林洙。
梁思成曾这样评价林徽因:“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不过,我不否认和林徽因在一起很累,因为她的思维太活跃……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但老年时娶了林洙,梁思成却说了这样一句话:“原来婚姻可以这样轻松和美地在一起。”
这句话是林洙说的,现在有很多学者否认梁思成说过这样的话,说梁思成没有爱过林洙。不过,梁思成在与林洙结婚前,在给林洙的信中确实写下这样的话:“我只知道,我已经完全被你“俘虏”了!吓坏了吗?——心神不定的成。”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掩盖不了梁思成再婚的事实。
梁思成是深爱过林徽因的,这一点勿需怀疑,但女神离去,他并没有以思念的姿态独自过完余生,这也是他的选择。
婚姻与爱情,本来就是有区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