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讲述了一对同性恋何宝荣、黎耀辉的故事。它突破了世俗的偏见,以平正的视角来记录恋爱中两个男人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和异性恋一样,他们之间也有争吵、有猜忌、有甜蜜、有分离、有重新来过。
彩色画面开场,何宝荣倚在床头,抽着烟注视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镜头慢慢由何宝荣转向台灯,最后定格在了台灯上。
接着镜头转向了黎耀辉的身体,他趴在斑驳的镜子旁、胡乱扣着镜子上的钉子。
何宝荣:黎耀辉
镜头渐渐由黎耀辉的身体向上到头部,他慢慢抬头,然后扭头看向何宝荣
何宝荣:让我们从头开始
画面变成了黑白色。
基情戏中黎耀辉独白:“不如从头开始”是黎耀辉的口头禅。这句话对我很有杀伤力,我和他一起很久了,中间也分开过,可是每次听见他这么说,我总会跟他再走到一起,为了重新开始,我们离开了香港,走着走着来到了阿根廷。
初到阿根廷,何宝荣买了一个台灯,黎耀辉觉得台灯上的瀑布很漂亮。好不容易找到名字和地址,于是两人决定去了瀑布就回香港。
买了车,上了路,结果迷了路。
黎耀辉:买汽车还不如坐公交,这废铁还不动呢!
何宝荣:有废铁总好过没有,大家也不是富裕,总好过挤三十多个小时的公车。
黎耀辉:旅行就是这样子嘛。
何宝荣:我可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黎耀辉独白:我一直没弄清楚那天去了什么地方,我只记得他说在一起的日子好闷……不如分开一下,有机会再从头开始。
黎耀辉知道何宝荣的从头开始可以有两个意思。(离开时说有机会从头开始,回来时说不如从头开始)
接着是一分半钟湖蓝色的伊瓜苏大瀑布,水雾弥漫、气势恢宏,长长的镜头、浓浓的湖蓝、湖蓝的寓意是等待吗?
之后又是漫长的黑白镜头。
跟何宝荣分开后,黎耀辉来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在一所探戈酒吧当接待,一日与何宝荣重逢,此时的何宝荣正与一群外国佬簇拥着下车走进酒吧,看见黎耀辉后表情里透露着挑衅。
黎耀辉呆在了那里,内心百感交集,有爱有恨。
眼神时刻追随者何宝荣的身影,目睹着他与外国佬们寻欢作乐。
在酒吧对面的一角等待何宝荣出来,然后注视着他扬长而去,很明显何宝荣是注意到黎耀辉的,车渐渐驶远后,他回头看了看,脸色凝重,他故意让黎耀辉看到这一切,他在炫耀,在讽刺,在挑衅——没有你黎耀辉,我何宝荣一样过的很好。
黎耀辉:那日与荣的意外重逢,我没有想过要与他重新来过,我只想回香港。
可是,自己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痛苦地一拳锤碎了玻璃镜。
何宝荣打来电话。说了些什么不重要,又或许什么也没说。但是电话影响了黎耀辉的心情,帮游客拍照时,他极不耐烦,后来直接甩手扭头走了。
探戈酒吧的洗手间里再次重逢,两人视而不见。出酒吧后何宝荣故意向外国佬撒娇来刺痛黎耀辉,他知道黎耀辉一定在默默看着他。
何宝荣又来电话了,黎耀辉借着酒劲去宾馆找何宝荣。两人终于停止了“冷战”,发泄出了压抑很久的不满。黎耀辉不满何宝荣整天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何宝荣不满黎耀辉不体面的工作以及冰冷的态度。
黎耀辉:王八蛋
何宝荣:我比得上你?晚安晚安请进请进……你妈的不去接客?
黎耀辉:我不像你,有鬼佬照顾,我什么也没有,钱给你花光,我还要回香港的,没有钱怎么回去?
镜头一转,何宝荣去找黎耀辉,把一块表给了他。
这个时候黎耀辉的动作让人忍不住想笑,不屑地将表随手扔了,五秒内破功,怂怂地捡起来揣兜里了。
没过多久,何宝荣鼻青脸肿地来找黎耀辉要回表,他们一起上了公车。
何宝荣一定是想去黎耀辉家的,可是下车后黎耀辉却让他等着,自己回家把表取来还给了何宝荣,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便离开了。
何宝荣再次打电话找黎耀辉,黎耀辉让房东说自己不在。
下一次何宝荣头破血流地来找黎耀辉,黎耀辉再也拒绝不了何宝荣了,两人紧紧相拥。
何宝荣: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于是画面变成了彩色。
就这样他们又在一起了,从此黎耀辉的生活变成了彩色。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镜头里的色彩是最明亮,饱和度最高的。做饭、洗衣服、擦身体,点烟,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何宝荣。
帮游客拍照时,笑容会心舒展,与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半夜何宝荣说没烟了,立马穿衣服下去买烟。
陪任性的何宝荣大冷天晨练结果把自己冻发烧了
当何宝荣让高烧中的黎耀辉去给自己做饭,黎耀辉骂他不是人,却在下一个镜头里裹着毛毯做着蛋炒饭。
最经典的厨房共舞的镜头,满屏的暧昧与含情脉脉。
帮何宝荣“报仇”,并放弃了何宝荣一直觉得不太体面的工作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推推搡搡,吵吵闹闹的小甜蜜
换了工作后,黎耀辉开始在一家餐厅打工,遇到了小张,小张的出现成了导火线。
一次何宝荣给黎耀辉打电话,乘黎耀辉不注意,小张接了何宝荣的电话。何宝荣开始怀疑黎耀辉外面有人,紧追不舍地询问,可是却没有得到黎耀辉的正面回答,两人发生了争吵。
接着黎耀辉回家发现柜子被翻。他知道何宝荣在找护照。
夜晚回家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黎耀辉立马检查了护照、衣柜、钱罐,他还是以为何宝荣走了,他趴在瀑布灯前伤心绝望,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都要溢出屏幕了,终于等到何宝荣回来。
次日黎耀辉回家时,买了一堆烟。
何宝荣一听来气了,甩手将烟扔的满地。他知道这些烟的背后是怀疑。
第二天黎耀辉去上班前,他不断回头看着何宝荣的背影,又看了看门锁,此刻他一定想用把锁将何宝荣锁在家里。
这天,何宝荣没有穿那件靓夹克出门了,他换了一件和黎耀辉同款的格子衬衫,带回来了夜宵。
何宝荣:吃宵夜么?
黎耀辉:你觉得很闷?
何宝荣:你闲的没事儿着吵架么?我出去一下也不成?
黎耀辉:成,你想怎样都成。
何宝荣:今晚你睡这边,我睡那边?
黎耀辉:没有,只是不知道你回不回来睡。
何宝荣:吃宵夜(将宵夜扔给辉)
黎耀辉:……(随手将宵夜仍到桌上)
第三天,何宝荣没出门了,他站在阳台,抽着烟等黎耀辉回来,可是黎耀辉却去打麻将了。
两人间的猜忌越来越多,随之的争吵也是越发激烈。
黎耀辉: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何宝荣,我并不希望他太快复原,他受伤的日子,是我和他最开心的时光。
两人的关系已经僵到零点,何宝荣开始要护照了。
何宝荣:我的护照哪儿去了?
黎耀辉:我没拿过
何宝荣:没拿?我怎么找不着
黎耀辉:我怎晓得!
何宝荣:把护照还我
黎耀辉:要护照干嘛?
何宝荣:你管得着?
黎耀辉:我不会还给你的。
何宝荣扔乱了家里能扔的一切,然后甩门而去了。
那年夏天仿佛过的特别快。小张也攒够钱要到下一个地方。临别前一晚,让黎耀辉录一段音。黎耀辉独自在角落录到情绪崩溃。
临走前两人用力抱了一下。
黎耀辉:不知是不是跟他接近的多了,那晚抱着他时我什么都听不到,就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知他可有听到?
小张走了。黎耀辉换了工作,白天睡觉夜晚工作。抵挡不住内心的寂寞,黎耀辉也会偶尔去录像厅去转转。
黎耀辉:一直以为我跟何宝荣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样。
后来他们又在公厕里相遇,彼此形同陌路。黎耀辉说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公厕。
何宝荣又开始给黎耀辉打电话,要护照。
黎耀辉:我只是不想见他面,我怕再听见他那句老话。
何宝荣终于没有忍住又去敲黎耀辉家门,但是开门后,楼道却空无一人,他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走进去了。
当何宝荣再次打去电话,却被告之黎耀辉已经搬走。
黎耀辉终于攒够了回家的钱,决定临走前再去一趟瀑布。站在瀑布下,他说:我终于来到了瀑布,我突然间想起了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何宝荣搬进黎耀辉原来的住处,摆好香烟,擦拭地板,修好了瀑布台灯,听见声响立马开门寻望。可是再也见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在房间里,他难过的抱着毯子痛哭。撕心裂肺。
小张终于来到了世界尽头——美洲大陆南面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
小张: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但那分钟我跟他们的感觉是很近的。我答应过阿辉把他的不开心留在这里,打开那个录音机,却只有两声奇怪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在哭。
回台北的前一个晚上,小张又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他很想跟阿辉说一声再见,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黎耀辉去香港前在台北过了一夜。他来到辽宁街的夜市,他虽然没有看见小张,但是看到了他家人的面摊。
黎耀辉:我终于明白他可以开开心心…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有处地方让他回去。
吃完面,黎耀辉拿走了一张小张的照片,他虽然不知道哪天会再见到小张,但是想见的话,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在爱情里,我们很难去评判何宝荣和黎耀辉谁对谁错,谁是“薄情郎”,谁是“负心汉”。何宝荣喜欢张扬、热闹、自由,想要的是甜言蜜语,是温柔的抱抱,黎耀辉却只能给他压抑的爱,还夹杂着些许的猜忌与怀疑。而黎耀辉想要的是唯一,何宝荣却只能给他之一。
总觉得黎耀辉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控制欲极强,大男子主义本该配“无主见”对象,而他遇到的偏偏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猫性何宝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