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站住,臭小子别跑,敢抢大爷的钱”凉浅在集市傍边看捏泥人正看的兴起,就被人撞倒了。看到一群人正在追一个小男孩,她也追了过去,等她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满脸淤青的男孩躺在地上。
她扶起男孩“小哥哥,你还好吧?”说完拿起怀里一块丝巾递给他,小男孩愣了很久才接过手绢。
“小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真是急坏老奴了”
“奶娘,你身上还有多余的银两吗?”
奶娘掏出一锭银子“都在这儿了”凉浅接过放在小男孩手中,就被奶娘抱走了。男孩看着手中的手帕,上面绣着’婼’字。
02
八年后,“凉浅那个丫头,为了天浩居然女扮男装去了荥阳书院,真是不知廉耻!”
“娘亲,你不要这么说凉浅妹妹,她只是把天浩当成哥哥一样,没什么坏心眼”
“婼儿呀,你就是心太善了”
“娘亲,像我这种只会我在府中弹琴作画的女子,天浩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太无趣了”
“放心,天浩一定会属于你的”叶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天浩哥哥!”
“凉浅,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想和你一起在荥阳书院学习,在这儿还能认识很多朋友呢”凉浅笑呵呵的说着。
“你呀,要是被书院的人发现你是女儿身必定会赶你出去的”
“天浩哥哥,你别急,我发现冯外博的女儿也女扮男装在书院读书呢”
“如此甚好,你也算是有个伴了”在书院的这段日子,凉浅几乎天天跟在天浩的后面,端茶倒水,读书写字,可天浩却好似无动于衷,只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这天,凉浅缠着苏夜去集市,碰巧撞见了冯琳递给天浩一个荷包,荷包作为贴身之物,一般都是女子做好送给心爱之人的。他们没想到冯琳这么大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送天浩荷包。凉浅此刻在心里反复念叨着:拒绝她,看到的却是天浩接过冯琳的荷包,平时她送的东西,他从来没接受过,气的她转身跑开。
回到房间的凉浅拿出自己绣的香包发呆了很久,她想通了,既然喜欢天浩这么久了,应该勇敢的告诉他。今天凉浅没在身边陪着,天浩这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夜色浓重地漫开,天空繁星满天,“苏夜”远处的人儿转过身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即使身穿男装也挡不住俊俏的容颜。
“凉浅,苏夜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是我让他约你到这儿来的,天浩哥哥这是我绣的香包,一直想找机会送给你”
天浩黯然地看着凉浅递过来的香包“拿回去送给值得拥有它的人吧,这个我不能要”说完就走了
“站住,为什么冯琳送你的,你就能收!这个香包是我绣给你的,你既然不要,我也不会转送给别人!”使劲一扔,香包掉在天浩脚边。天浩无动于衷,继续行走。
凉浅跑过去抱着他,哽咽着说“天浩哥哥,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你开心我就高兴,看到你皱眉我就心闷,心中藏之无日忘之,这种喜欢已经在我心中慢慢发芽根深蒂固了”
天浩掰开凉浅的手,弯下腰捡起被扔掉的香包“傻瓜,我也喜欢你”在她额头上深情的留了一吻,抱着她久久不动...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此时的凉浅已经哭成了泪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会被外博发现的”
“等等,我想知道你为何收了冯琳送的荷包”
天浩宠溺的捏了捏凉浅的鼻子“那是她拿你女扮男装的事情威胁我,无奈我只能收下,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嗯!”大手牵着小手踱步消失在黑夜中,有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
03
回到房间的天浩一想到凉浅就笑得合不拢嘴,“浩儿”他立马收敛心神
“外公,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来提醒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马上收拾东西回府,准备向叶家提亲,你的妻子必须是叶凉婼!”
“不行,我喜欢的是凉浅”
“你有资格说不吗?祁家的祖业如若没有叶凉婼舅舅钱行的支持,就会功亏一篑,毁于一旦。全家上上下下好几百人都要吃饭,你负担的起吗?”
老人看天浩有点动容,便缓了语气说:“别被眼前的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眼,前些日子叶夫人派人来我们府里透过气了,两家联姻对双方都好,你也是明事理的孩子,外公知道你懂得轻重的,至于这个丫头,我会替你给她个交代”
祁天浩的心痛如刀绞,一直以来他都试图控制对凉浅的情感,越压抑越不受控制,而现在的他刚正面对待这份感情,又被生生剥夺,他始终是要对不起浅儿......
“我马上准备返京,但您必须保证凉浅的安全,否则会发生什么,我自己也预料不到!”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
凉浅刚回到房间就被冯琳打了一巴掌,“竟敢跟我抢天浩,你等着瞧!”
苏夜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这一情景“冯琳你疯了,还动起手来了”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干嘛帮这个小贱人”冯琳瞪了苏夜一眼就冲出去了.
“还不快去追,免得她误会你”
“没事,她就是这个性子”
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白丝带扎着,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白纱衣随风飘动,这一身的白及她优美的舞姿仿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样神秘,那样纯洁,让人不想去打扰,可她的眼中充满了悲伤。慕奕寒坐在树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此时的女子虽穿着男装,却也掩盖不了那俊俏的容貌,多看一眼便会被她所吸引,他不由地动了恻隐之心。
“为什么你给了希望又把它捏碎”凉浅大喊,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凉浅,你回来了,明日课满结束后,我们就能回京城了”
“是啊,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04
“小姐,你回来了,老奴准备的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菜,看你去书院的这几个月都瘦了许多”说着忙接过凉浅手中的行李
“还是回家好,奶娘和爹爹最疼爱浅儿了,爹呢?他不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吗?”
“老爷和夫人去祁府了,说是商量大小姐和祁少爷大婚的一些事宜”
“什么?姐姐要和天浩成亲!”凉浅风风火火的跑到祁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凉浅,你回来了”旁边的天浩看到凉浅,心中五味杂陈
“姐姐,听说你...要成亲了?”
凉婼娇羞的称“是的呢,妹妹,特意选在你回来的半个月后,我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参加!”
凉浅看向天浩“天浩哥哥,我能单独和你说会儿话吗?”
“我和婼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凉浅向祁父投去求助的目光“浩儿,你就随凉浅到内院去聊聊天吧,她自小爱缠着你玩,和你亲近些,这么多人难免不好意思”
“天浩,你与妹妹单独聊会儿吧,这么久没见她肯定也挺思念你的”
天浩这才允头,径直走向内院,凉浅跟了上去。
“女儿家的穿着一身男装来祁府,连爹都没喊只顾着找天浩,可真是给我们叶家长脸”叶夫人讥讽的说着
“夫人,这不是在叶府,说话注意分寸!”叶林枫喝道
“天浩哥哥,你为什么会和姐姐成亲,难道那天晚上你都是骗我的吗?”
“凉浅,我...”祁天浩愣了半响
“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那天晚上看你哭的泣不成声,我于心不忍,所以只能暂时欺骗你,从小到大,我喜欢的只有婼儿一人”
“不!我不信”凉浅看天浩一直盯着脚下,都不屑看她一眼,她摇晃着天浩的肩膀“你抬头看我一眼,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天浩抬起头和凉浅对视“我不爱你,你要我说多少次,凉婼是你姐姐,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赶紧收起你的泪水,大家都在外边等着我们”
凉浅松开了双手瘫痪在地,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天浩看着这样的凉浅,想去扶起她,但还是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既然自己给不了她幸福,那就让她彻底死心。
05
回叶府的途中,一匹疾跑的马撞倒了凉婼的马车,刚好被慕奕寒路过扶起,叶夫人满脸的震惊,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慕将军吗?都说他素来只知道演兵练武,从不碰女人。
“多谢慕将军搭救,不然小女少不了伤筋动骨的”
“夫人说笑了,小事而已”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帕,看到一个‘婼’字,凝滞了半响,递给凉婼“小姐的手帕”
“凉婼谢过将军”
次日,凉婼的舅舅来叶府做客“姐,昨天有一群人在我钱行闹事,没想到慕将军几时的出现教训了他们,还扬言道,从今往后谁敢到我们钱庄闹事就是和他慕奕寒作对”
叶夫人思索了一会儿,大笑出声“莫不成这慕将军喜欢咱们婼儿”她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之后“昨天他拾起婼儿的手帕后还看了好久呢”
“照姐姐这么说,慕将军定是喜欢婼儿无疑,慕奕寒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伟绩,如果他能和我们家结亲这可是许多人求不来的事啊”
“可婼儿已经和天浩定亲了”
“只要没成亲这事就有希望”
叶夫人把计划原原本本的和凉婼说了,凉婼怎样都说服不了母亲,哭着来找凉浅想想办法“姐姐,你先别急,我去找苏夜见见慕将军,请他出面解释下,之前听他说起过慕奕寒是他大哥”
“浅儿,谢谢你,不然我只能用偏激的法子了”
“姐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安心的等我回来,相信我”
“天浩,你把冯琳家生意垄断,不就是为了她打了凉浅一巴掌吗?至于吗你”
“她性格如此跋扈,我不杀杀锐气,她恐怕还会找凉浅麻烦”
“你明明这么在乎凉浅,为什么要娶她姐姐?”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可以回去了”苏夜甩袖走了,一回府就被凉浅拉去慕将军府邸了。
凉浅见了慕奕寒后,把这些情况说了一遍“慕将军,能不能请你出面澄清误会,不然我姐姐怕是真的会以死明志,她那么爱...祁天浩”
“好,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
凉浅没想到慕奕寒这么爽快就答应她了,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后来慕奕寒亲自到叶府送了叶夫人一尊送子观音,恭喜她喜得佳婿,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去了,叶夫人想撮合两人的希望就此破碎了。
成亲当天凉浅借口生病了没去参加婚礼,她实在做不到笑对这种情景,那晚在酒楼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又哭又笑,犹如绝望。慕奕寒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到她走入一片竹林,又跳起了那支舞蹈“祁天浩,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跳舞”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凉浅醒来赶紧松开了自己抓着的手,‘难道他一夜没睡都在照顾我?’心里刚胡思乱想着.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个...昨晚我...”凉浅此刻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昨晚你喝成那样,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客栈,所以就留下来了”
“多谢慕将军,昨晚麻烦你了”
“小事,你是苏夜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那凉浅先告辞了,一夜未归爹会担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