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堵车,闲来只言片语。昨天下午回家途中,正遇蒙蒙细雨,白天残余的浮躁气氛渐变宁静平和,只闻窗前雨刮器缓缓摆动,发出的吱吱声。想起昨夜,睡得较晚,躺在床上倒挺凉快,一阵阵凉风吹进屋内;不一会,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道道闪电曝光于窗台,让寂静的深夜着实多了份热闹。
早晨,闹钟还没响,我就不自觉得醒了。狗狗不知啥时爬到了床上,像个小人儿似得熟睡在我身旁。它总能马上感应到我的动静,每当我醒了,它就立马翻过小身子,小尾巴高兴得摇摇晃晃,小脸凑到我的脸上,那股热情就好像几年没见面的老友,再次重逢般。我若假装不搭理它,它便自有办法,嘴里叼着布娃娃,蹭的一下跑到我身边,把娃娃扔我手臂上或脸上,一股劲得想要引起我的关注,甚是可爱。
刚好周末,一家子吃过早餐,溜达一会。九点零五分自驾出发至怀柔。途中雨势不减,雨点打在车窗,咚咚的直响,雨刮器的运作似乎都略显吃力。从昨天的一整夜雨到现在,路面已经多处积水,心想着家这边都下着这么大的雨,五十多公里之外的怀柔一定雨势更猛烈。
从城区开往郊区,前方道路逐渐宽阔,周围的高楼房屋变成了烟雨萦绕的群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进入了怀柔地区;天工作美,磅礴大雨骤变细雨点。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天空逐渐放晴,雨后乌云微微散射出粉红偏橘的光芒;一打开车门,阵阵微风迎面拂来,穿着裙子的我还稍感凉意,相比于前阵子的高温天气,气温确实宜人。
只见山上雨水滚滚流淌至山脚,几行鸭子戏水,拍打着翅膀,鸭嘴细啄梳理着绒毛,别有一番田园气息;听当地朋友说,一清早沿着溪边走,运气好还找到几颗刚孵出的大鸭蛋。对于南方长大的孩子,溪水、小河、江流都是生活记忆中常见的风景,但在北方,潺潺流水似乎只能在郊区见着。
因此,南方人经常称道:“北方尘土飞扬,南方绿柳轻拂。”但我认为其句偏于绝对,特别是近几年的雾霾天气,已让很多人对于北京的环境认知造成了一定的成见,认为北京雾霾不散、处处都是尘土、空气又干燥等评价。其实,根据相关报道,北京近两年的空气质量、绿化覆盖率等环境优化质量,都有明显的提高。
北方,有着南方的绿意盎然、草长莺飞,只是它们的轻盈气息被辽阔高原、直傲白杨树的沉静肃穆给浑厚掩盖了。
我穿过马路,兴致地跑到对面的山间溪流旁。因整夜的雨加上今上午的强烈雨势,水流饱满,流淌声十分悦耳,掺合着树梢、屋檐上的小鸟吱吱声,周边街坊四邻的吆喝声,远处小店铺门口的小狗汪汪……
沿着石子,一步一小心地跨过去,站在中间的一块石子上;不经意间,鞋尖粘了点雨后的润泥,脚下的清澈流水,雨后清爽的树林,造就了清新自然的空气感。低头看着水浪穿过石缝,碰撞出小小水花,再往前望去,水随地势。
我站立于石林中,溪水始终相伴左右,两方的山势巍峨、林场郁郁葱葱,再配上溪水的淙淙涓流,则岔多了份灵性和生动,显得柔和秀丽。
到了正午,大家欢坐于一桌,四合院中好生热闹。因我们特意长途从城区赶至怀柔,不畏高速堵车、暴雨路面积水等状况,朋友便特意准备了烤全羊,整个院内甚至是院外半里路,都是令人垂涎的烤肉香味,只见师傅把握着火候,右手转动烤炉的转轴,左手不紧不慢地往羊身处抹上自家调配好的香油与酌料....整个过程,简直是诱惑的煎熬,上桌时盘盘羊肉,尝起来皮脆肉嫩,肥而不腻,酥香可口,别具风味.....不出一周,准会回味那口美味。
午饭后,还能去朋友自种的水果园,摘些新鲜黄瓜,解解饭后的油腻。阳光透过云层,散发出黄白色的光芒,温度开始有些回升,抬头望向院外的屋檐,雨后的片片房瓦干净黑亮,旁边的板栗树高于四方敦厚的四合院,参差不齐的树影倒映于墙身;仔细一看,浓绿的栗树叶上还留有几颗晶莹的水珠。
板栗树旁挨着一颗较为较为瘦小的核桃树,树枝上一只小蜗牛一步一步地蠕动,间歇地伸展着触角,又慢慢地收起,爬过的枝干处,留下了一道白色发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