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和其他的星期五完全一样,晚饭后,冲澡,穿上短裤,拖鞋,然后把我居住的12楼的书房的窗子尽量打得开一些,让空气、风和偶尔的一只昆虫进来做我的客人。
城市开始它的夜的节奏,远处和近处灯光闪烁。我却一时间变得有点忧郁。翻开一些平时很喜欢的书和摄影集,看不大下去,曾经十分用心的专栏的小文章,也懒得写,即使写也写得太老实,缺乏空灵和美感。
我知道我需要一点主题不明、来路不清的侵略和颠覆,把我的思想搅动得乱七八糟。这时,W打电话来问,乔,你在干嘛?我说不干嘛。他说,我要去昆明参加个会议,我们一起去昆明吧?我说好。就这样,他坐飞机去昆明,我呢,却买一张火车票去昆明。
这是周末发生的一个段落。主线和分线简洁,没有逻辑性。我在火车上读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安静地看车窗外干净的田野和庄稼。一个臀部很大、皮肤不错、十分敬业的服务员在车上为我们做卫生。还有几个东北汉子肆无忌惮地谈买彩票的种种。
在昆明,我只和W在会上见了一面,然后在一起喝酒敬酒。晚上,就到昆明的一些大街小巷转悠,没有目的,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这是一个山村女子般平和安静的城市。我散步时,老想着这个城市曾经发生的一个姓马的杀了同学的大学生,还有一个犯了点事的副省长以及大胡子诗人于坚。
在一个街角的缓缓的小陡坡上,一个3岁左右的小男孩光着屁股将一个球篮推上坡顶,他的父亲在旁边笑。再旁边是茂盛的花店、成人用品店和一个修皮鞋的师傅在低头工作。
周一上午10点,我乘飞机回到汉口。周末处于阴天的坏情绪一下子灰飞烟灭。再次来到我的书房,推开窗,眼前变得一片开阔,新的一轮太阳正冉冉升起。
【2017.5.2修改】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