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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和玩的来的5人一起合租了一套房子,我们畅想着过“爱情公寓”式的生活,每天欢欢乐乐。但很快的,包子的家里给他找了一份旱涝保收的铁饭碗,还买了一套房一辆车,他是第一个离开的人。我们剩下几人在包子走的前一天,开怀畅饮,聊着一起度过的大学时光和这两年的合租生活。刚开始想笑,后面想哭。
包子走了,晚上,我为了掩盖自己的悲伤在床上看书,老T在窗边抽烟喃喃:“永远在一起的约定是不是只是一厢情愿”。我眼眶已经是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湿润了,我曾经以为我们这种状态会永远保持。那晚我和同屋的老K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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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一人决定要结婚,他想要搬出去;又有两人恋爱了,他们也效仿着搬了出去。我们又喝酒了,醉了就抱头痛哭!“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们。”,我们也没想到我们是那样的爱着彼此。曾经嬉笑打闹的的人,一个个离开了;那一个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也只给我们留下昏黄灯下那冷酷的背影。房子空荡荡的,而且加热器也没了,冰冷的大口吞噬我们。“都是骗子,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
期间,不论是我还是别人都有尝试过维持。有一人没了工作,大家都愿意包揽他的生活费。糖醋鱼工资最高,更是愿意带我们每周改善生活。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一起努力帮一人泡上的姑娘,竟成了那人离开的最大因素。
我知道那天终会来临。“我要去广州了,我找了份更好的工作”。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老T没说话。他一直叼着烟,帮我收拾行李箱。眼里涩涩地走出这个生活了两年的的房子,我有些慌了,我多想再同他,和他们再说一句话,可我喉咙里卡着什么似的,发不出声来。老T把我扭过来,“其实你不用这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们都是骗子,骗走了青春,留下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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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老T、包子还有一人关系都很好也一直保持联系,老T后来也来了广州,没事就一起喝酒吹牛。现在想想那个小小合租屋正因为我们牢固深切,才会面临困难。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班公车,到站,上人下人,车不会变,只是我们身边的人在一直改变,窗外的风景在走帧。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中火车在行走,船驶出了港口。“往往停下来的团聚不是长久的,反而是我们最不愿见到的离别是一种通常态。这正是我们童年所想象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规律。”如果你身边仍有陪伴你的朋友,那么请珍惜这段美好的时光;如果他们不在你的身边,那么请遥遥相望各自努力。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忍受这种在年少是孤独,在成年时看来是一种坚强和淡然的情感。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我还记得高中毕业的时候,班里放着张震岳的《再见》,大家一起唱着,唱到“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大家都哭了。看着黑板上每个人的名字,真的感觉头晕目眩,这么快这么快就结束了。曾经的毕业季我们是主角,如今的毕业季我们是看客。为什么当年那么好的朋友,却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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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并不是我们有意而为之,只是“造化弄人”罢了。每个人都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个体,是不同的,习惯、兴趣,还是长相、运气甚至是思维方式。张法中老师曾说:“在以后的社会,我们不会是谁的孩子;也不会是谁的父母,每个人都是社会的孩子”。在学生时代,因为成长经历一样以及圈子就那么小,会产生一种假象,觉得彼此非常相似,所以会对长久的朋友形成一种亲情般的依赖。但在我们走向社会,进入更大的圈子,其实大家都走上了不同的路。
其实在各自的环境中,各自安好,努力生长,常常联系,当朋友有困难的时候,记得帮助他。这反倒是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且行且珍惜,相见亦无事,别来常思君。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做法也许才是这个成年人世界的美好形式呢
人生只是一列从我们出发后就无法停止的火车,路边的风景很美,我们想要停留却无暇观看,因为刚刚停下,生命已经在催促我们向前,而这种催促,至死方休。如果你的朋友要远行,那么请怀着真诚的心祝福他。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且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